挣裂开来,鲜血一股脑儿地涌出来,在他的身上形成了触
目惊心的花纹。
萧月看着手上的血,眉头紧蹙。
秦楚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着她从存袋里面取出针线和金创药,看着她将针放在火烛上炙烤,看着她就像贤妻良母一样将黑色的线穿过针孔,看着她用针线在他皮肤上窜花一样地缝合,看着她将金创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整个过程,秦楚不曾吭一声,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你这样看着我就不疼了吗?”萧月将伤口给处理好,又用干净的白色绷带穿过秦楚的身体。
“不疼,看着你,我就不疼了。”秦楚的声音浓浓的,带着没有睡好的鼻音。
虽然他是在昏睡,但那种昏睡根本是在耗损他的精力。
“你这伤,什么时候才好。”
她正在嗔怪,身体忽地被拉近,秦楚的气息陡然间将她包围。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要有你在,好不好都无所谓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只是知道,这段时间,他活的就想行尸走肉。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一样,曾几何时,他都以为,在某一刻,他就要失去她了。
毕竟,他做了那些事,的确是不能够被她原谅。
可就在九死一生的时候,
魇蛊发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很不甘心。
他不甘心地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她来。
“你是故意的。”萧月的声音柔柔的,听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秦楚一愣,但旋即就笑了起来:“我的阿月,永远都这么聪明。”
“你这是给我布局,还是给你自己下套?”
萧月的声音并没有一如往常的清冷,倒是带着几分柔情。
“这也是个甜蜜的圈套。”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万一真的死了,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秦楚这一步棋,走的很险。
起初萧月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认为自己时日不多了,用余下的生命去为她铲除障碍,可在现在冷静下来,她忍不住嗤笑自己,那个时候她怕是真的昏了头,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淡然地死去?
他的死,怎么着也该是轰轰烈烈的。
岭西大概是真的没有想过秦楚会将自己设到局里面,或许真的是因为护主心切,所以才会来找她。
秦楚用自己做饵,骗了她过来,远离了古晨、远离了鹄风,远离了所有能够给他造成威胁的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需要补救,那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他用自己,制造了一个相对来说,安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