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楚:“你解释呀,我现在给了你机会解释。”
秦楚百口莫辩,当初他一步错,步步错。
可这一次,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已经在萧月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从蓝翎的事情开始,他们之间就存在隔阂、存在鸿沟,每一次,他拼命地想要靠近,可她不是挣扎就是疏离,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应该怎么去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纵然这一次,绝对不是他让岭西去找左丞相商议剿灭越州来帝都这条道上的流寇的,可岭西是他的人,不管做了什么,那在别人的眼中都是他的作为。
萧月的误会,是人之常情。
秦楚很骄傲,他不愿意去解释。
或者说,在潜意识里面,他需要萧月百分百地相信他。
纵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千穿百孔了,他还是需要萧月的百分百信任。
这条路纵然坎坷无比,他也想按照自己的法子走下去。
但他忘记了,萧月同样有自己的骄傲。
他们是一类人,倘若用相同的方式来相处,唯一的结局就是,爆炸。
两个强者在一起,倘若没有一方示弱,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骄傲如秦楚,是绝对不会解
释的。
萧月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是越发的刚毅,一点儿也不像要辩解几分的样子。
她胸腔的怒火当下就燃了起来,随手一拂——
“啪嗒!”
杯盏跌落地毯。
青碧色的茶汤渗入素色的地毯,水迹斑驳。
杯盏四裂,足以想象,她到底用了多大的武力。
“秦楚,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再无话可说!”萧月拂袖一挥,负手而立。
她的目光,足以让世间百态都安然 。
秦楚的话好似卡在喉咙里面,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萧月背过身去:“秦楚,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掷地有声,落在秦楚的心上,宛如遭受到了钝器重击。
萧月走出大厅,并没有停留,径自出了国师府。
秦楚看着她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只是叹了口气。
岭西从外面走到了大厅:“尊上,是否让岭西去向圣女解释?”
秦楚走到了桌子边儿上,拿起上面的纸条,苦笑着:“不必了,就算现在解释了,她的心里还是会有疙瘩,不如用行动来证明,再说了,最近须弥山有些混乱,你收拾一下,等大军离开帝都的时候,我们也该启程返回须弥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