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狐疑地看着凤月，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摸透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目朗如星，一瞬不瞬地盯着凤月，竟然凤月生出负罪感来：“你，你别盯着我。”
说话之间，她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撩起耳边的碎发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阿月，我很确定你有事在瞒着我。”
凤月一旦说谎，或者内心藏着事的时候，一定会摸摸自己的耳朵，这是她独有的小动作。
她茫然地看着秦楚，腹诽道：“我哪儿露出了破绽？”可左思右想，又没有发现是自己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凤月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你我之间身份有别，等我返回昆仑的时候，昆仑和须弥山还是那样，势不两立。”
“不会的。”秦楚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体温随着两人的肌肤相触而流转，“我不会和你势不两立的。”
须弥山和昆仑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说了算的。
所以，秦楚只能够保证，他不会和凤月势不两立。
秦楚将凤月拉起来：“走吧，咱们去看看被那只妖祸害了的红鸾楼。”
呃……
凤月此刻的心情，大抵是和红鸾楼的话事人差不多
。
他们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座灯红酒绿的地方，凤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里，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温柔乡吗？”
时值下午，所以这些夜夜笙歌的地方这个时辰定是不会开门的，所以很安静。
但再怎么安静，都会招来周边良家妇女的闲言碎语。
好些个路过的买菜大娘都用异样的眼光将秦楚和凤月看着，好像在看拉皮条的和快要跳进火坑的好姑娘。
凤月意识到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秦楚倒是淡然，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所以活的自在。
“没事，只是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凤月乐呵呵地笑道，“不清楚这一茬子事的人，还以为你是拉皮条的。”
“别胡说，我是拉皮条的，你是什么？”
“我自然是要被你拐带的无知少女咯。”凤月嬉笑着，挽着秦楚的胳膊，“走呗。”
秦楚被她这么一说，原本严肃的脸都微微融化了，周围人的目光在看向这里的时候，正是凌乱了。
红鸾楼是一栋有六层楼那么高的塔形建筑物，在这一片花街柳巷之中显得倒是气势磅礴。
秦楚和凤月刚刚走到大门口，门便自己就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来，好声好气地说道：“最近咱们馆子要休息，尚未整顿好，若是公子和小姐有事可得过些时候来。”
“我们来找人的。”凤月道。
“来我们这儿都是找人的。”
秦楚仰起头来，看着这座六层高的塔：“我们找，鹄风。”
那人便吓得直发抖，眼睛里面都要冒出泪花儿了，大抵是想到了昨夜被一顿胖揍的疼痛吧。
“那两位，里面请罢。”
他让开了一条路，但凤月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能够赶到瑟瑟发抖。
凤月拉了拉秦楚的衣袖：“也不知道鹄风到底把这儿搅弄成……”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
昨夜是有多大的阵仗。
而此时，鹄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们也太迟了，我还以为你们随后就来，结果一等害的我午膳都还没有用。”
他飞身而下：“这里如何，我打算重新捯饬一下，选几个漂亮的姑娘，再弄几个得力的杀手，黑白两道都做起来。”
“主意不错！”
声音自最后方响起来，凤月扭头一看，不由得蹙起眉来。
“我当妖族有什么胆量敢在帝都撒野，没想到居然是有你
撑腰呀，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