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个中的情绪却和刚刚进入云落山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我从来都说你聪明了。”凤月站在洞口,神色斐然,她现在心情很好,“季芹榆,你很适合当帝后。”
“给我个答案。”季芹榆走近了凤月,“你不是凤月。”
“我不是凤月,又是谁?”凤月笑的很舒坦,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遮盖,“就算你现在去问古晨,他都会说,我只是凤月,因为我是凤月,全拜他所赐。”
话中有话,季芹榆不懂。
凤月淡然一笑:“这道题,我给你出的,若你能够在这一次力挽狂澜,压下学院的暴动,我相信,古晨会对你另眼相看,不过……既然你都发现我另有所图,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所图,就是古晨的性命。”
她的话,给了季芹榆巨大的冲击。
季芹榆的秀眉,皱了起来:“你……”
“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此事说来话长。”凤月的笑,显得苦涩,“我和古晨,必定会有一个人死,若你还想要嫁给他,也不妨事,到时候帝国一乱,你便首当其冲。我现在,给了你两条路。其一,压住学院的暴动,让古晨注意到你,进入帝宫;其二,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悄
然远离古晨,另觅如意郎君。”
凤月觉得,但凡会选择的人,都会走第二条路。
可季芹榆……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选择的人。
季芹榆转过身,无比坚定地看着尽数往山下走的学生们:“我会阻止你的!阻止你挑起学院的暴动,阻止你扰乱帝都的正常秩序,阻止你……杀帝君。”
帝国若是没了,那相府拿来又有什么用?
她一定要阻止凤月。
季芹榆坚决的身影对凤月来说,的确是起了一点点的冲击。
鹄风从树上飞下来,衣袂翩翩:“不去追?”
“追了又有什么用?”凤月道,“既然她选择了第一条路,我和她之间,余下的大抵只剩下争斗。我要杀古晨,她要护古晨,最后只能看谁的手段更强硬了。”
“你不怕她真的有法子能够镇压的下来?”
“不可能的。”凤月叹了口气,“这是一个死局,连我都解不开。”
……
正如凤月所言,这是一个死局。
当丑班的学生一股脑儿地冲下山去的时候,先生们都震惊了。
这是开院多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学生们都躁动了起来,嚷着要院士给说法。
院士顿感不妙,立刻飞鸽给了远在帝宫的帝君。
古
晨收到学院的飞鸽时,根本是了然于心:“阿月,你开始行动了吗?”
以一己之力,撼动帝国的统治,这件事也只有凤月能够做的出来。
只有她,才知道如何笼络人心,甚至……蛊惑人心。
“离怨,若有人给你一个死局,你当如何?”
离怨就站在距离古晨仅有三步的地方,他看着自家主子,只觉得主子眼里带着浓浓的忧愁,看来是有人给主子下了个结,而下这个结的人势必是主子十分紧张的人。
他不敢乱献策。
沉默……
古晨仰起头来,看着蓝天白云,今天的天气很好,可心情却不大美丽。
当下的帝国学院怕是已经开始乱套了。
“壮士断臂,也未尝不可。”
古晨的声音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定,他仰起头来。
“传旨下去,拿下院士白木起。”
他的旨意让离怨微愣,但来不及细想,便应了一声,赶紧下去。
白木起从帝国学院开办的时候,就已经担任了院士一职,他培养出太多的强者、太多的能人,这一句话,就要将其拿下,难道帝君不怕能人强者造反吗?
离怨实在不懂。
古晨看着天际隐隐翻滚着的乌云,声音越发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