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凤月本来是不想召唤通天雪豹的,可惜她双手双脚都被玄铁制成的链子给锁住,武力发挥不出来,只有靠外力来挣脱。
“啊——”
“魔怪呀!救命呀!”
通天雪豹恢复的很快,这几日一直都在修养,所以再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英姿勃勃的灵兽。
它轻轻松松地就将凤月手脚链给咬断,然后一撞便将门给撞坏,吓得差婆瘫软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吓得口不能言。
这,这……
这是要越狱呀!
通天雪豹驮着凤月冲过重重关卡,在所有准备奋起进攻的衙役眼中直愣愣地冲入了……
男监。
这玩意儿是找不到路吗?
衙役正要群起而攻之,张小春却及时赶到,在了解所有情况之后,按捺住大家伙儿既躁动又害怕的心情,然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走进男监。
“姑娘?”
男监的一众犯人在看到通天雪豹的时候,都吓得口不能言,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还尿了裤子。
凤月在关押仵作的牢房门口轻轻地应了一声,张小春才缓了口气道:“姑娘,莫要着急,那位先生,没事。”
“我还活着。”仵作淡泊地盘膝坐在干草堆上,冲栏杆外的凤月微微一笑。
这姑娘,还
真是暖心。
他们昨夜才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紧张他的性命,一颗菩萨心肠。
张小春悬着的心安稳地落了下来,然后才怯怯地走到距离凤月大概十步的距离,小心翼翼地看着通天雪豹:“姑娘能不能将这灵兽收起来,会吓到他们的。”
凤月虽然心里很纳闷,但是点了点头,轻轻地摸了摸通天雪豹的脑袋,然后才收了它。
张小春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将牢房门给打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差婆明明说昨夜和我一起进来的犯人死了呀。”
“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张小春刚刚就是去找都尉大人说这个事情去了,昨夜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说服毒自尽吗?”
仵作道:“的确是有毒,不过我没吃。”
“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小春道:“昨夜有人送了食盒来,说是这位先生的亲戚,我本是好心将食盒提过来,可在闲聊之际,先生却说他孤家寡人一个,我便对这食盒起了疑心。加上义庄的那场大火,我隐隐觉得,好似有人一直都在暗中看着,所以我将计就计。”
凤月松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先生死了。”
“放心,我
命硬,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天煞孤星,死不了。”
若不是因为相士的批文,他大抵还成不了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
凤月问:“那你抓到那个送食盒来的人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记得他虎口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现在已经发动了兄弟去找了。”
“你相信我们?不是说有人给了线报,说我们是盗取尸体的贼人吗?”
“就凭你的院服,我也得相信呀。”张小春倒是坦荡,说起话来十分耿直,“不过到底你们得罪了谁,千方百计地要置你们于死地。”
“不是置我们于死地,而是我。”仵作道,“若昨夜当真是有人跟着我们,为何那食盒不准备两个?”
凤月表示赞同:“那个人,是不想有人查出来苏荃的死因。”
“唉,现在就算想查都查不到了,义庄的尸体全都烧光了。”张小春很懊恼。
凤月却淡然地问:“先生你贵姓呢?我总不好一直都叫你仵作先生吧?”
“乐善,你叫我乐善就好。”
乐善好施。
本来是这么一个美好的意愿,可从他出生就注定了一生只能和死人打交道。
“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