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杰川到底是不死心的,他将要走的凤月拦下来:“咱们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吗?”
今日他来赴宴,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呀!
可现在,她这般陌生的笑,让他完全不能够适应。
难道真的如爹所言,女人都是不能够宠的?
凤月不悦地皱起眉:“表哥,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下,你现在该去瞧瞧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凤轻城,她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当真这般心狠手辣?”
“那要问问表哥了。”
“什么意思?”
“表哥明明知道谢绾玉所在,甚至连舅父都知道,为何要瞒着我,让我背负骂名,成为千古罪人?”
凤月的开门见山,让谢杰川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应该永远都不会见天日的呀!
“或许,你们都是想要借助这件事来保我性命,可我想说的是,如此苟延残喘下去,我还是我吗?”凤月往前走了一步,和谢杰川擦身而过,“表哥,以前的凤月,随着谢绾玉的事,随着被凤轻城推落下冰湖的事,死了千百回了。”
谢杰川呆呆地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
这几日,墉啸城的天气变化莫测。
明明昨儿
个才放了晴,阳光照的人都想扒了身上的厚重衣裳,可今儿个,年三十……快到晌午时分又开始下雪了。
他没有动弹,直到肩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才引得人侧目而视。
下人哪里敢怠慢,赶紧取了伞来为这位未来的三姑爷遮风挡雪。
好半晌,谢杰川才回过神来:“大夫人在哪儿?”
被问到话的下人有些尴尬,这位谢家少爷来这府上不找老爷找夫人做什么?
“在,在东厢,照顾三小姐。”
“带我去。”谢杰川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颇为怪异,随后又加了一句:“我去瞧瞧轻城。”
这回子下人的尴尬劲儿才算是过去了。
下人领着谢杰川来到东厢,他倒是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凤轻城的闺房,一进门果然就看到杨娣在凤轻城的床榻前照顾着。
“大夫人。”
“阿杰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杨娣往谢杰川身后看了一眼,“你没有去找凤月吗?”
“找过了。”
“她怎么说?”
杨娣的脸上带着希冀,她想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棋有没有走到位。
要知道,成败可就在今天了!
谢杰川摇摇头,杨娣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了:“怎么,凤月看出了什么吗?还是,你拿不
下她?”
“大夫人,我想问个问题,您能如实回答吗?”
“你问。”杨娣放下手里的东西,又为凤轻城盖好了被子,看着凤轻城浑身的乌青,她就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谢杰川于心不忍,但还是要问:“大夫人此前来谢府找晚辈,说是轻城被阿月表妹所伤,原因是因为晚辈,可对?”
“是呀。”
“您说的是,阿月表妹针对轻城是因为我选择了轻城而没有选择她,她由爱生恨,可我方才在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半分的爱意,更看不到半分的恨意。而且,她还说,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就会将解药交给我,她要什么?”
谢杰川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他的的确确没有在凤月的眼里看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一个,他很清楚,那就是陌生。
凤月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很有礼貌的笑,越是有礼貌,就越是陌生。
“傻孩子。”杨娣站起身来,扯了扯自己有些皱巴巴的衣角,“那是她装的,她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你呀!”
“真的吗?”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难道还能够收错风?”杨娣走到谢杰川的面前,谆谆教导道:“听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