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谢家的关系,不是大娘亲自破坏的吗?”凤月歪着脑袋,“三年前的
事,我不相信大娘,一点儿手段都没有用。”
杨娣愣在了当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三年前,她的确是在背地里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没有毁掉凤月,反而是毁掉了谢绾玉。
当她在凤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然而当她去找那个凶手时,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这么多年,谁都不曾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阴谋。
杨娣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现在,她被一个年方十六的黄毛丫头给盯着,竟生出一种什么都被看光的感觉来,委实不爽。
凤月的目光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才是最让杨娣心虚的。
什么都没有,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也许她什么都知道!
凤月微微一笑:“大娘,时间不多了。”
“凤月!你别太嚣张!”杨娣咬着唇,差点没有将自己的唇给咬破。
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逼到这个份上,进退不得。
一面是自己的女儿,一面是自己的尊严,任何一个她都不想践踏在脚下。
凤月淡然地和她平视,但一身看起来淡如兰的气场却能够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好似一个强大的灵魂正在与其对视,并且,稍有不慎,
那个灵魂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得。
杨娣膝盖忽地一软,竟然瘫坐了下来。
凤月叹了口气:“大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幸好你是跌倒坐下了,若是跪下了,我可受不起。”
杨娣死死地咬着牙关,她从未这样憋屈过!
这个耻辱,她一定要凤月双倍偿还!
凤月刚刚离开东厢,杨娣这边便安排了人看着凤轻城,立刻去找从莫言城来的杨锑。
一见杨锑,杨娣就哭哭啼啼起来,她就差没有跪在杨锑的面前了。
她对凤月的“恶行”一一控诉,添油加醋,说的声情并茂,更是将凤轻城、凤轻禾说的楚楚可怜,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肯定是要将凤月当成那种狗仗人势之徒。
杨锑沉不住气,猛地一拍桌子:“凤战天竟然敢这样子对待我杨家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个凤月不是废物吗?怎么一晃眼儿的,竟然能够将三小姐打成重伤?”
“堂兄,我也不知道呀,她肯定是在外面结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否则,哪里会这些旁门左道,现在轻城身中剧毒,大夫束手无策,就快要香消玉殒了!”
杨娣自然是不会将须弥山的事告诉杨锑,若是杨锑知晓了凤月是须弥山未来的尊上夫人,哪里还敢为她们三母女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