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衣裳之下，她的身子虽然是暖和的，可那颗心却是冰冷的。
“曾
经，有个人告诉我，人性中，有这冰山一样的冷漠和残忍。”凤月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可我没有当真，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秦楚，你我之间，若只是交易，那咱们不必提太多的事，可若你要当真，那就请你，最好别背叛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言之凿凿，让后面的岭西和粤东都诧异地相互对视着。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敢对尊上说，要反了不成！
秦楚拧着眉，思索着：“那个人告诉你，人性中带着残忍的，是妖吧？”
凤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楚沉默了起来，凤家的二小姐从来未曾走出墉啸城半步，而妖族……远在极西边的昆仑之外，怎么会有妖告诉她这些？
他抱着怀里的人，竟生出种种不真实来。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会当你是我未来的妻。”秦楚手臂缓缓地收紧力度，“我不会背叛你，可还是那句话，你的心里可以有秘密，但绝对不能够藏着别的男人。”
“好。”
此刻，对于秦楚来说，或者是一生的许诺，可对于凤月来说，仅仅只是超出了交易的部分。
或真或假，她早就无法区分了。
感情这种事，是最没法子
说清楚道明白的。
秦楚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谁了吧？”
“古晨。”凤月的言辞冰冷，“你信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杀了他。”
她眸光锐利，言辞冰冷，那种仇恨，由心而生，随魂而来，无法磨灭！
秦楚缓缓地松开了凤月，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太多的不确定，恍惚间，他终于问出：“你，到底是谁？”
秦楚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凤家的那位二小姐。
一个废物，是绝对不可能在掉入水里就脱胎换骨的，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变得干干净净，从前的二小姐如此弱懦，眼前的凤月如此强悍，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只有杨娣等人才会天真的以为，凤月只是披了一层懦弱的外衣，孰不知，外表没变，里子早就换人了。
秦楚不在意她是什么人，她做出的举动本来就让人匪夷所思了，须弥山有的是实力可以包容她，只是……
她要杀的人，她怨恨着的人，是云帝！
秦楚迫切地想知道，她从何而来，为何而生。
凤月眺望着远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她嘴角噙着的笑，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