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伤毒。”
秦楚眯起眼睛来:“小时候就被人下毒,现在才发现?”
凤月翻了个白眼,以前这具身体不是废物吗?能知道个什么,就算知道,按照原主的性子也不会嚷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下的?”
“我猜,是杨娣。”
“大娘就大娘,杨娣杨娣的,没个规矩。”
凤月哼哼道:“她都给我下毒了,我还要对她好言好语的?”
“你今天不也是让她吃了个哑巴亏吗?”
凤月不再吭声,秦楚嫌弃地扫了一眼,将修颜丹给收起来,看样子并不打算交给她。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秦楚:“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抢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你拿到当铺能当几个钱,我拿去拍卖,比你当的还多。再说了,你那小小的存袋,我瞧着挺鼓的,里面怕不止是有修颜
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凤月就像个守财奴一样赶紧把小荷包给捂住,生怕秦楚又顺了去。
秦楚说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扇自己一个耳刮子,什么时候这样替人着想了,不过看凤月风尘仆仆地追回来,鼻尖都被冻红了,着急起来的模样,瘦瘦小小的,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他早就将之前想问凤月的那个问题给抛诸脑后了。
凤月歪着脑袋,他有这么好心?
“我到时候把这个拍卖了,不仅仅可以买解药,还能多赚了个几千两。”秦楚道,“等我消息。”
凤月很难得地听话回到小院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谢倩一脸忧愁地走过来。
“娘,你愁眉不展的,是为了月钱吗?”
她听乐菊说过,每个月她们都被杨娣那个女人刻薄,到了月底就会捉襟见
肘。
谢倩摇摇头,最后好像下了个极大的决心:“阿月,咱们回一趟谢家。”
“嗯?”
乐菊立刻就去打点着,很快三个人就上了马车。
在凤府,本来丫鬟是不该和主子共乘一辆马车的,可乐菊只能在老忠哪儿要到一辆马车,坐在车上都万般抱歉:“夫人,小姐,委屈你们了。”
“委屈你才是。”谢倩叹了口气,“跟了我们娘俩,吃了不少苦。”
这点,凤月是看出来了。
在她刚刚重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凤轻城对乐菊又打又骂的,下手一点儿轻重都不知道,乐菊能够活到今时今日,真是狗火旺。
外面大街上很热闹,可谢倩的脸色一点儿都不好。
直到马车停了,凤月从车上走下来,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两扇装饰着横五纵五的涿弋的大门,又仰起头看了看
挂在门上的赤底金边匾额。
“谢府!”
凤月歪着头,敛去眼底的锋芒,这是娘的母家?
可这门上的涿弋不少呢!
这分明是大家族!
可如果是大家族,为何娘亲会在凤府处处被人欺负、刻薄,不会是因为她这个废物吧?
凤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个废物真的会产生这样大的影响?
她开始怀疑人生。
谢倩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她看着这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叹了口气:“阿月,你有许久都没有见过阿杰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和他聊聊,不要发小姐脾气。”
顿了顿,又对乐菊道:“你和小姐去找杰少爷,看着小姐。”
谢倩分明不放心。
等谢倩走了之后,凤月问:“娘说的杰少爷,是不是凤轻城说的杰哥哥?”
乐菊之前在祭祖大典的路上就要解
释的,可没有时间,赶紧点头道:“小姐和杰少爷青梅竹马,本来应该是小姐和杰少爷成婚的,没想到三小姐从中作梗,害的小姐……”
乐菊那小脸拧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