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斐寒出去之后,并没有四处乱跑,却是打听到了裴遥在前院的书房里,便气冲冲的赶了过去。
他猛地推开书房的大门,二话不说便冲上去给了裴遥一拳。
却没想到这一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裴遥的脸上,孟斐寒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远远比不上裴遥,却没料到这一拳真的就能这样打上去。
他本来打算的就算是打不到他好歹也能出出气,孟斐寒怔愣之下,却发现书房的桌上并没摆着那些文件,只有一坛坛酒放在桌上,看样子倒是喝了大半了。
孟斐寒看着裴遥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揪着裴遥的衣领不满地说道:“裴遥!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姑娘她为你辛辛苦苦怀着孩子,你却这样惹她生气,你还是不是人啊!”
裴遥却是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喝了不少的酒,面色已经绯红,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酒气:“我不是人?她说我不爱她,这个笨蛋居然……敢说我不爱她?她到底有没有心!”
孟斐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姑娘本来就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来还要在看你的脸色?你为人夫不想着先安慰受惊
的姑娘,却忙着指责她,现在还说她没有心?裴遥,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再说了,怀孕的女子本就容易胡思乱想,你还成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姑娘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你知道我看着有多……”
他没再说下去,只因为剩下的话,他说就不合适了。
姑娘常常会托着腮坐在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每每看到都会觉得心疼,到底是怎样重要的大事,才能把姑娘这样成日里撂在家中不管呢。
自从到京城以来,姑娘的笑容日渐减少,他还记得之前在秋水县的时候,姑娘虽然整日忙碌着,却十分快活,眼下看起来虽然依旧是忙碌的,可眼底的忧愁却是怎么都化不开的。
他也曾经问过郎中,郎中说孕中的女子最忌胡思乱想,可最爱胡思乱想,这个时候若是相公能够多体谅一些,便能好上许多。
可眼下这裴遥到底做了什么?让姑娘跟着他涉险,却丝毫不体谅姑娘的辛苦和孤独。
若是他,若是他娶了姑娘……他定然不会这样对待她,他会把她呵护的如珠如宝,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让姑娘成日里快快活活的,再不为任
何事烦心。
可这么好运的娶到了姑娘的裴遥,却丝毫不懂得珍惜,反而对着受了惊吓的姑娘大发脾气。
这样想着,孟斐寒便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裴遥苦涩的笑了一声:“自以为是?是,我就是太过自以为是,才觉得在我的保护下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却没想到在京城,就在我的地盘上,都能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神色有些恍惚,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孟斐寒使劲儿摇晃着他:“裴遥!来和我打一场!来啊!我跟在姑娘的身边都没能保护好她,来吧!和我打一场!”
裴遥一跃而起:“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便如你所愿。”说话间,两人便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孟斐寒虽然功夫不如裴遥,可裴遥喝了酒,本就有些神志不甚清楚。而孟斐寒正怒从心起,手上也不饶人,所以此消彼长间,两人倒是势均力敌。
两人都知道书房中的东西十分重要,所以都默契的在院中过招。下人们一看,自家府上的男主子和护院首领打了起来,顿时慌慌张张的去禀报杨凤仙。
杨凤仙此刻不过堪堪吃了几块荷花糕,也没什么胃口,刚想躺下再歪一歪,
却听到有人急匆匆的来禀报,顿时起身穿上鞋,便带着晴雯晴霜去了前院。
根据下人的指引,杨凤仙很快便到了两人打架的地方,只见二人皆是树枝为剑,杨凤仙还没松口气,却看到二人的动作间满是肃杀之气,却是在正儿八经的动手。
眼看着孟斐寒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