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先去了趟训练营,易安不在,她便按着杏雨的指示寻到了易安的住处。
禁卫军的房间和她们宫女一样,几个房间挨在一起,一个房间住好几个人。
江芜不知道易安住哪个房间,又不敢贸然敲门,只能偷偷溜到窗前,悄悄戳破窗纸,往里看。
江芜看了好几间,还好房间里没人,不然被发现就社死了。
不是这间,也不是这间,怎么都不是……
只剩最边上一间了,江芜朝手指哈了口气,戳破窗纸,发现里面一片水汽,雾蒙蒙的。
薄薄的雾气中,一个半裸的男子正拿着毛巾擦拭身体,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分明,只是后背上有好几条醒目的伤疤。
妈呀,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叭!
因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水滴还顺着肌肤下滑,多了几分魅惑感,江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多看两眼。
屋里的易安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他神色一凛,抓起衣服朝窗户狠狠一扔,窗户就被撞开了。
江芜反应不过来,只觉得窗户被人用力一推,撞得她脑袋嗡嗡响。
紧接着身旁一阵风袭来,有个人神不知道鬼不觉地就在她身后,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江芜被掐得快窒息了,从喉咙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大侠……饶命……”
她懊悔不已,早知道偷看美男洗澡的代价这么大,她刚才就该适可而止。
身后的人一怔,立马松开了手。
“江芜,你怎么在这儿?”
江芜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涌出,夹杂着血腥味。
她仰头捂住鼻子,抱怨道:“你还看,快给我毛巾止血!”
易安把江芜扶进屋子,他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江芜,刚才不小心伤了她,内心自责不已。
江芜仰头把毛巾折成小块塞到鼻孔里止血,接着又从袖口里将金疮药递给易安。
她嘟着嘴,有些赌气地说道:“喏,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给你治伤口用的。”
易安接过金疮药,心底软成一片,她竟如此在乎自己,特意过来送药,反观自己却弄伤了她……
“对不起,我以为有贼人偷窥我,所以……”说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着急出去,还没穿上衣。
此刻上半身全裸露在江芜面前,他耳根微热,连忙抓起衣服穿上。
江芜噗嗤一笑,没想到易安这么纯情,现在害羞的样子就像一个刚被人调戏过的小媳妇。
易安见江芜一点也不避讳,反而直愣愣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就像小鹿一样灵动,他心跳加速,耳根越来越红。
“江芜,你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偷看我洗澡,还盯着我……身体看这么久呢……”易安说到后面都结巴了。
“哈哈哈哈……”江芜仰头大笑,鼻血差点又喷出来:“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而且之前帮你上药的时候不也看了吗?”
“我是怕你吃亏!”
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恐怕会因此对这姑娘另有所图。
“我怎么会吃亏呢?”江芜因为仰头的缘故,自带鼻音:“我欣赏你的身材,已经饱眼福了呀~”
易安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说这么大胆的话,别的姑娘,看到男子的身体,早就哭哭啼啼地大喊流氓了。
她如此淡定,莫非看了不止一个男人?
想到这儿,易安心里闷闷的:“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胆识,是我小看你了。”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江芜都不明白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她纯粹只是欣赏一下美好的肉体,并无别的邪念。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偷看你了……”她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些奇怪,怎么自己就变成一个登徒子了?她也没干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而且最终受伤的不是她吗?
见易安神色略有缓和,她才想起还有正事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