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这会儿正在一处山谷里休整,听着皇城府的回报,看着手里的公文,神情呆滞,怔怔出神。
卢毓,赵云等人站在刘辩身前,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刘繇,田丰等人在相县杀了巡河御史,还抄了十多个与治河有关的官员的家?
甚至于将相县县令何从善诛杀在府邸,全家百余口,一个没留!
这是多大的胆子,才能干出这种事!
卢毓看着刘辩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
前有一个曹操屠了三个县城,后有刘繇、田丰杀害钦使,对朝廷命官抄家灭族。
这些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翻了天了吗!?
好一阵子,刘辩才反醒过来,看着报信的皇城府暗卫,道:“你是说,刘繇,田丰等人用抄来的钱粮去治河了?都去了?”
暗卫单膝跪地,道:“是。刘使君,田府君亲自督工,招募了数万青壮,在各处危险河口修堤疏浚。”
刘辩又仔细看着手里的公文,这是皇甫坚长亲自写的,调查的相对详细。
刘辩神情动了动,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或许是见惯了官员们的犹犹豫豫,私心较重,田丰这么果断,不惜命以治河的作为,令他很不适。
刘辩心里还是有不少狐疑,道:“再查,将事情查清楚回报。”
“是。”暗卫应了一声,快速离开。
刘辩站在山岩下,目光看着已经不太远的相县,心里转悠着无数念头。
田丰这种做法,在刘辩看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换做他在相县,杀的只会更多。
只不过,毫无疑问,不论能不能堵住洪水,刘繇、田丰都会在风暴口,最终将汇集在洛阳,如同一个炸弹,将他们炸的粉身碎骨。
或许,还得连累他们的宗族!
刘辩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一个一个的,没一个省心的。罢了,回京吧。”
他要是再不回去,局势就要控制不住了。
卢毓闻言,小心的道:“陛下,不去相县吗?”
刘辩知道他的意思,道:“事情发生在相县,但解决在洛阳,去相县没用。”
赵云上前,道:“陛下,是否要做些安排?”
刘辩看了他一眼,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曹操是右司马,实际上的大司马,他在兖州屠了三城,若是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刘辩神情思忖,良久,道:“曹操那边的安排足够了,洛阳那边,得朕回去才压得住,暂且只能延缓。”
卢毓想着那些安排,默默点头。
“启程吧。”刘辩摆了摆手,不想再耽搁,心里都是洛阳朝廷,有些心焦了。
卢毓,赵云等人应命,纷纷传令。
不多时,刘辩坐上了马车,在官道上艰难行进。
而与此同时,洛阳城里已经得知了曹操屠三城的消息,如同炸锅一样。
从尚书台、御史台,大司马府,再到六曹九寺,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而在野的官员,高士名流,同样坐不住了,纷纷上书弹劾。
丞相荀彧本还想压一压,但很快就压不住了,事情闹得太大,只能接连召开大小会议,结果就是吵来吵去,加上刘辩不在洛阳,一些人想要趁机落井下石,是以朝野近乎是一致的想要将曹操捉拿回洛阳问罪。
荀彧极力的想要控制事态,但根本阻止不了,只能以‘事关重大,须得圣意’为由,尽可能拖延。
虽然勉力控制着局势,但这只是一根紧绷的细弦,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断!
傍晚,吏曹。
荀攸坐在尚书值房,满脸阴沉的看着曹操上来的‘辩解书’,气急而笑,冷笑连连,道:“这就是他的辩解,即便那些人抗命,就一口气杀数百人吗?屠了三城,只说杀了几千人,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朝廷就那么好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