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大船停在一处码头,四周围满了小船,一些穿着破破烂烂吏服的小吏,在上上下下,还有众多是粗布衣,手持棍棒,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卒役。
不知道是不是皇甫坚长使了钱,这些人并没有上他们的船。
刘辩的船居中,在一众商船,民船中颇为显眼。
好以整暇的看着,刘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观察。
不远处,一些看似商人的人,围绕着一个小官模样的人,极尽讨好之色,手里都端着礼物。
那小官鼻孔朝天,斜眼看着那些礼物,并不伸手,只是偶尔点头,身后的小吏喜笑颜开的接走。
那些商人便拿到了一些文书,也喜笑颜开的离开。
这时,赵云,典韦,孙策等人也跟过来,抬手行礼道:“见过公子。”
刘辩听到了典韦的声音,回头看向他,道:“怎么样,伱母亲没事吧?”
典韦咧嘴一笑,道:“没事了陛下,俺娘好了,还说是陛下保佑,等陛下回京,想要叩谢皇恩。”
刘辩笑着摇头,道:“没事就好……”
“阿弥陀佛。”
刘辩话音未落,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佛号。
他连忙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众僧人,双手合十,虔诚的走出不远处的小船,而后依次上岸。
没有人阻拦他们,十多个僧人上岸,旁若无人的径直离开。
刘辩面露异色,道:“这里居然有和尚?他们为什么不交税?”
卢毓,赵云等人皆是疑惑,好奇的望着那些僧人。
大汉朝是有不少佛寺以及僧人的,但并不是太多,而且因为遭到各种抵制,是以往往很是低调,从不显山露水。
因此,刘辩多年以来,从未亲眼见过僧人、佛寺,今天,还是第一次。
皇甫坚长从对面的船舱走出,跳上了船头,抬手道:“公子,出了三百万钱,我们现在就可以了。”
刘辩目光依旧看着那群即将消失的僧人,道:“他们为什么可以不交税的离开?”
皇甫坚长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由得道:“公子说的是?”
刘辩无所谓的道:“算了,只是好奇。对了,彭城相是笮融?这些收上去的钱粮,都是归笮融吗?”
皇甫坚长认真想了想,道:“陛下,这笮融好像是去年到任的,臣并不了解。”
刘辩回头看向卢毓,道:“这笮融官声怎么样?”
卢毓道:“微臣只知道他原本是徐州牧陶谦的幕府掾属,被举荐为广陵太守,在黄巾军叛乱后,历经了丁原,吕布,刘备等人,有段时间没有消息,好像是隐居了,去年是豫州刘使君举荐,担任的彭城太守,兼领彭城下邳,沛郡三郡漕运。”
“尚书台没有评语吗?”刘辩问道。按照惯例,郡一级的任命,需要尚书台核准,在备案书上都要有举荐人,任命人的评语。
卢毓面露拘谨,躬身道:“这,微臣并未记得。”
刘辩倒也没有为难卢毓,大汉朝那么多郡守,卢毓不可能全数记得。
“算了,”
刘辩没有多想,道:“在彭城过一夜,尽快赶到豫州吧。”
他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豫州,至于巧立名目乱收税这种事,还得交给朝廷,统一去处置。
这等事,绝对不是这条河上才有,也不会仅仅止步于彭城。
“是。”皇甫坚长应着道。
典韦,赵云,皇甫坚长没有多想什么,倒是孙策欲言又止。
他被刘辩带离,不得离开,心里是焦躁不安,想尽办法离开返回吴郡。
自然,没能得逞。
他之所以欲言又止,是他对彭城的事有所了解,知道那笮融是什么人。
但想到他现在的特殊处境,思虑再三,孙策还是没有开口。
“乌程侯。”就在孙策低头沉思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