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背起手,道:“你再说一遍!”
刘绍紧紧抿着嘴,小脸似怒似怨,只是抓着玉佩的双手更加用力。
“啊……”
刘愈忽然叫了一声,向着刘辩道:“父皇,皇兄抓疼我了,昨天医师才在怀里施过针。”
刘辩有些烦躁了,伸出手,强行分开两人。
刘绍后退,那块玉佩被他抓在手里,死死握着。
刘愈伸着双手,一脸不甘的大叫道:“父皇,我的玉佩……”
蔡文姬见着,连忙将刘绍拉到身后,脸上僵硬的道:“陛下,这样的玉佩很多,或许,或许是二殿下认错了也不一定……”
唐姬连忙跟着,道:“姐姐说的是,陛下,一定是愈儿看错了,臣妾回去,给他找一块,切莫动怒。”
不远处的蔡邕,唐瑁等人丝毫不敢出声,满脸忧色。
随着两个皇子的逐渐长大,‘立储’之争虽然没有在明面上,但暗地里的较劲从未停止过。
但眼前这位陛下到底是什么态度,谁都不清楚,只是有王允在前,甚少有人再敢提及‘立储’一事。
刘辩将一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对着刘绍道:“将玉佩给朕。”
刘绍看着刘辩,将玉佩背在身后,双眼含泪,小脸倔强,一字不发。
刘辩心头生怒,走过去,硬生生从他手里夺过了玉佩。
小家伙反抗的有些激烈,抓着玉佩不放,使出了吃奶劲。
但他怎么拗的过刘辩,还是背刘辩夺了过来。
看着玉佩,刘辩眉头拧成川字,见刘绍瞪着他,眼泪就快出来了,却还是倔强的一言不发。
刘辩心里怒气更多。
“愈儿,愈儿……”
突然间,唐姬急声喊叫。
刘辩回头看去,只见刘愈忽然倒地,脸色煞白,已然昏迷不醒。
刘辩吓了一跳,急忙将刘愈抱起来,向里跑,同时大喝道:“传医师!”
一众人因为刘愈的突然昏厥,顿时一片打乱。
刘愈自小身体不好,尤其是冬天,病的尤其厉害。
现在冬天还没有走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只有刘绍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泪珠子不停的落。
他也不擦,只是委屈的抽泣,甚至声音都刻意压制着。
偏殿内。
待等医师诊断没有大碍后,刘辩才松口气。
唐姬在一旁抹泪,心疼的不行。
何太后放下担心,将今天的寿宴解散,安排人住下或者出宫。
刘辩坐在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家伙,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玉佩,不由得轻叹一声。
不久后,熬好的药端过来,刘辩亲自喂给刘愈,见着他脸色好转,这才悄步离开。
唐姬愣了愣,以往刘愈病了,刘辩可是寸步不离,守着几个时辰的。
刘辩出了长乐宫,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心思翻转,久久难平。
在以往,他总觉得汉武帝,唐太宗废立太子,是他们骄傲自大,盲目自信,这才酿出废立太子等大祸,为日后埋下了种种祸根。
今天这一幕,令刘辩清醒过来。
他纵然读过一些史书,可终究是普通人,身在局中,谁人能‘圣明烛照’,勘破一切真假?
刘辩慢慢走着,心里千头万绪。
都是他的孩子,委屈哪一个刘辩都不愿意,一点风吹感冒都令他心疼。
现在还只是小孩子,争的不过是一块玉佩。可他们会长大的,会面临那个世间最大的诱惑,他们会怎么争?
‘朕能顾得了他们周全吗?’
刘辩心里不禁暗道。
那可是汉武帝,唐太宗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不知不觉,刘辩走回了崇德殿,他并没有进去,而是衣袍一撩,坐在台阶上,静静看着前面的殿宇以及天空。
反复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