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背后养了一支商队,运私盐、生铁,还做人口生意。”
见沈冬素一脸震惊,姜氏心中轻笑,小王妃真是太单纯了,哪里知道那些勋贵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藏污纳垢。
就连长安城的帮派,那一个背后也有勋贵士族的影子啊!
沈冬素本来还想问,这样隐秘的事,为何姜氏会知道?还这么大咧咧地告诉她?
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只怕这在勋贵圈都不是啥秘密,勋贵士族抱团,在大夏国身上吸血。
怪不得皇帝和皇后能处成仇人,因为他们就是两个势力啊!
怪不得凌王这样被孤立,不管是勋贵还是士族都不会让凌王强大起来。因为他代表的不是士族的利益,而是皇权的利益。
比起太子这个憨货傀儡,凌王若上位,对士族可不是好事。
可士族还忘了一个群体,那就是普通百姓。他们侵犯的不光是大夏国的利益,还是百姓的利益。
在他们眼中,百姓命如草芥,却不知星星之火,也能燎燃!
沈冬素没直接问,卢家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之事?这太为难姜氏了,这一点得由甲四来查。
两人又聊了一下拍卖行的事,沈冬素直接提出,和姜氏合作开拍卖行,她可以提供香水、香膏、葡萄酒等紧俏货物。
凌王府是拍卖行背后的靠山,但她随凌王去了幽州之后,拍卖行就由姜氏负责接管。
姜氏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她想跟柳府抢宝儿,必须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太子和皇后人家是看不上她一个商户女的。
而凌王妃即能救宝儿的命,又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她自然牢牢抓住。
待回到凌王府,甲四带来了好消息,卢二老爷那几次离开京城的原因,已经查明。
回老家是因为老家人占侵百姓良田,发生冲突,死了几个百姓。事情差点闹大,卢二老爷亲自回乡处理。
至于怎么处理的,甲四说起都面露不忍。卢二老爷在时,当着人前答应,赔偿银子,赔付田产。
但当天夜里,那家就离奇失火,一家七口全部葬身火海。卢二老爷将赔偿给了他们家的宗族,这件事彻底平息。
宗族只在乎好处,谁会替枉死的一家申冤呢?对卢二老爷来说,活人靠不住,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雷。
沈冬素虽叹卢家心狠,可没了人证物证,这事就算告到皇帝面前,也没用。
结果甲四又给了一个惊暴消息,那家小儿子没死,当天小儿子去了舅舅家玩,死在他家的是舅舅的儿子。
这事发生之后,舅舅就将那孩子藏了起来。现在,那孩子被甲四的人送到光州,待时机成熟,便会来京城告御状。
而卢二爷去江南那次,事情就更严重了。卢家从岭南弄了一船奴隶,想运到江南去卖,结果船遇到风暴,一船人全死在海港。
事情闹太大,若消息传开,不光是卢家包不住,参与这个生意的所有人,都麻烦了。
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渔民违令出海捕鱼,遇到风暴,葬身海上。为此,沿海渔村全部封禁。
事情依旧没传到京城,只在江南便掩盖了起来。
听到卢家人做了这些事,沈冬素愤怒不已,凌墨萧更是眼睛闪着凌厉的光,他怒的不光是卢家,还有那些士族。
这些事只是查出来的,而没有查出来的更多。地方士族就是土皇帝,圈土地、养曲部、做私盐生铁、贬卖人口的生意。
偏偏他们上下同流合污,极力掩藏,皇上要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士族之祸已经成了大夏王朝身上的脓疮,除非连根剐起,宁可丢半条命,也要治好这疮。
否则留下一星半点,假以时日,这疮又会长大。
沈冬素问凌墨萧“王爷去幽州的日期定了吗?”
凌墨萧点头“八月中秋祭祀之后出发。”
他看一眼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