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仔细,那女子听的认真,待甲四端药回来,喂女孩喝下,没一会,女孩更长睫轻颤,醒了过来。
“娘亲。”
女子轻轻地抱着女儿,像是怕吓到她,只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痛哭。
“乖宝儿,吓死娘亲了!”
小姑娘大眼睛灵动地转着,脸色因长期生病显得有些青白,极为瘦弱。
孩子醒了,女子这才自我介绍“妾身是威远侯正妻姜氏,这是小女柳婉雯,小名宝儿。”
“多谢姑娘救命大恩,妾身无以为报。愿奉白银千两,还请姑娘医治小女。”
沈冬素心生感叹,不愧是京城,一板砖摞下去,砸死十个人,有七个都是非富即贵的。
不知为何,她感觉姜氏在介绍自己,说起威远侯正妻几个字时,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好像这个身份不是荣耀,而是负担一样。
并且,她还有疑惑“夫人对我会医术之事,不感到奇怪吗?大夏是禁止女子行医的。”
姜氏含泪道“我只此一女,为了宝儿,我愿意做任何事!”
“别说姑娘是女子行医,便是任何身份,只要能救我儿,我也不在乎。”
“还未请教姑娘身份?可方便登门为宝儿医治?”
沈冬素皱眉,说不说真实身份呢?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说,回头查查这个威远侯是什么人再说。
摇头道“我现居城郊,不太方便每日进城。我可以留个方子,让小姐先吃着……”
她还没说完,那姜氏就急切地道“姑娘住在哪?我在城郊也有别院,可带小女就近住着。”
“西山。”
姜氏忙喜道“真是太巧了,我正要带宝儿到西山别院小住。”
西山一带是勋贵们避暑消遣之地,建了许多宅子,几乎京城排得上名的勋贵,都在那里置了别院。
沈冬素只得道“如此,明日午后,我去贵府拜访。”
姜氏很是高兴,女儿的病,终于有希望了!
这姑娘一眼就看出女儿的病症,几针就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定是医术非凡之人,本以为自己即将陷入深渊,如今却从天降下一根绳子。
很快姜府的马车来了,姜氏没令回府,直接让去西山别院。
临走时留了一声刻着姜姓的玉佩给沈冬素“明日我们母女在西山姜府,静等姑娘。”
这对母女一走,沈冬素忙问月见“威远侯是太子的人吗?”
月见摇头“不是,威远候是武将,镇守边关多年,才回京城,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党派。”
沈冬素心一喜,如此,去姜府救小宝儿,就不怕会给凌墨萧惹事了。
她猛地反应过来,姜府,怎么会是姜府?不应该是柳府吗?
她问月见,月见也是才回京城,对别人的家事哪里清楚。
幸好甲四刚刚抓药的时候打探了下,他是不喜欢八卦的,但王妃送起,总要回答。
“威远侯跟姜氏成亲后就去了边关,今年才奉旨回京,一去七年。”
“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妾,和两子一女。他正在请旨,要将这妾室扶成平妻。”
“姜氏这个正妻,因只生一个女儿,还是出生就带有心疾,极难养活。”
“不得婆婆喜欢,全家都支持将那妾扶成平妻,如此那两子一女便不是庶出而是嫡出。”
甲四也没多说,短短几句话,沈冬素便明白为何姜氏对威远侯带着恨意。
为何带女儿回姜府,而不是去柳府。
月见气愤地道“一去几年不归家,姜氏到是想生儿子,跟谁生去?”
“什么扶成平妻,这是要将姜氏母女扫地出门啊!”
“姜氏的娘家人呢?不管吗?”
甲四道
“姜氏的娘家并没有爵位,她出身商贾,先祖是靠海商发家,后朝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