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官微笑着在胸前划了一个圣徽,不是法罗尔地区的信仰,杜林没能认出来。
不过这是小细节,活到寿终不知道本地最大教派的圣徽怎么划的大有人在。
“我准备小住一段时间,我年轻的时候在这里生活过。”说到这里,杜林笑了笑,同样也划了一个圣徽。
用的是原初造物主的。
两位警官立即紧张了起来,这句话在一个头发全白身体硬朗的老头子嘴里说出来是挺吓人的,毕竟当年公社倾覆时,可是有不少其他人类国度的公社战士离开。
当然,杜林也不会给他们想像的空间:“老朋友们都不在了,我也只是想回忆一下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啊,老朋友们都还年轻,我们也追逐过爱情与未来,大家在一起,喝喝啤酒,和同样年轻的姑娘们跳一支舞。不像现在,就连活着的我,也只能为自己的生命做倒计时了。”
说到这里,杜林看向不远处正在为一位先生画画像的老人:“我觉得做一个画师也不错,回到佛罗伦萨后,我也教过孩子们怎么画画。”
“先生,您还握得住笔吗。”年长的警官笑着问道。
“握得住,虽然大家都说刀锋利,但笔有时候也会比刀更锋利。”杜林微笑着回答道。
年长的警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由年轻的警官重开话题,他微笑着伸出手:“愿您生活如意,佛罗伦萨的艾吉奥·奥迪托雷先生。”
“也愿你们的日子永享平安与喜乐。”杜林微笑着与他握手。
送走两位,杜林站在广场边缘,看着孩子们跑过自己跟前,看着年轻的妻子抱着幼子跟在丈夫身旁,看着夜色下的城市,最终,杜林将烟放回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