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郡王,汾州别驾,李顺。”
李贤轻轻念叨,随即立刻躬身,郑重道:“多谢母后,多谢父王。”
李治早年被封晋王,武后老家汾州,此番封爵赐名意义非同凡响。
太原历来是大唐起家之地,故而皇长孙历来以太原封名,就比如李建成的长子太原郡王李承宗,都以太原为名。
武后笑笑,摆手道:“继续吧。”
张大安肃然高喊:“佩璋。”
一块龙形白玉,从太子舍人薛曜手里捧着的盒子中取出,最后由太子亲手放入到李顺的怀里。
李贤对着张大安微微躬身,然后让太子妃房氏,抱着长子李顺在每一名亲戚的面前走过。
最后,房氏抱着李顺回到了后院。
李贤再度赞礼念认定文,诸来客双手合十为皇长孙祈福。
最后李贤站在大殿门前,对所有人躬身致谢,然后道:“宴席已备,诸亲入座。”
……
玉做的珠帘隔绝了里外视线,武后坐在主位上,一边是诸王诸公主,一边则是朝中宰相,分列而坐。
武后浅浅的尝了两口,说道:“今日本宫见南昌王妃未至,可有什么事?”
“回禀母后。”李贤立刻拱手说道:“王婶早上身体有些不安,王府已请御医过去看了。”
“原来如此。”武后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听说南昌王送了礼来,里面还有一首诗,本宫看看。”
“喏!”李贤立刻点头,随后让人将放在一旁的青色锦盒拿了过来,随后打开,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眼前。
武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南昌王送的礼虽然不差,但也多有普通。
心思一闪,武后已经将一旁的纸张拿了起来,然后轻声念道:“
洞房门上挂桑弧,香水盆中浴凤雏。
还似初生三日魄,嫦娥满月即成珠。
爱惜肯将同宝玉,喜欢应胜得王侯。
弄璋诗句多才思,愁杀无儿老邓攸。”
“呵呵!”武后忍不住的笑了笑,看向李贤说道:“南昌王这是嫌你生的太少,你可要给本宫多生几个孙子。”
“喏!”李贤有些苦笑,这话李绚在离开的时候,也说过,好像多生子真的有什么用似的。
“对了。”武后的脸色略微收敛,然后淡淡的问道:“听闻曹王和越王,为皇长孙准备了百斤重的小金佛,拿来看看。”
李贤脸上有些诧异,这事母后怎么知道了。
不过他没有迟疑,立刻朝着后面摆摆手。
很快,两只两尺长的锦盒就摆放在了武后的面前。
珠帘侧后,一道青色道袍的身影一闪而逝。
母后摆摆手,李贤立刻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开。
瞬间,出现在武后面前的,是一沓沓的货票,而不是什么金佛。
武后愣了,抬头看向李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母后。”李贤微微笑笑,然后说道:“本来曹王叔和越王叔,是准备送两座小金佛的,不过儿臣觉得,与其送两尊小金佛,不如给儿臣换成同等价值的粮食……
南昌王叔说过,去年北地大旱,今年即便是风调雨顺,百姓家中,怕也要比往年更缺粮,所以最后提早将南粮北运。
本来就要与父皇母后说的,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就给忘了。”
听完李贤所说,武后总算是弄清楚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历有灾年,百姓消耗的都是去年的粮食,去年粮食消耗殆尽之后,才开始消耗今年不多的余粮。
但今年的粮食根本支撑不到秋收,甚至比往年还要更加支撑不到,所以必须要更早做准备。
现在刚到二月初,到七八月份准备还早,但也绝对不能懈怠。
武后看着李贤,轻叹一声,目光柔和的说道:“有了儿子之后,伱果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