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叛逆,是所有人的职责,王爷无需道谢。」史进收起手里的长槊,目光望向房中,目光沉冷的说道:「房中的那位呢,是否可以请他出来一见,本将有些话要问。」
「在下可以帮着问一声,至于愿不愿意出来,在下也无能威力。」李绚拱手,脸色诚恳。
「无妨,本将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有些事想要确认罢了。」史进的神色稍微有些黯淡。
「如此,都尉请稍等。」李绚转身,重新走进来房间里,看着头顶的房梁之上,问道:「话你都听见了,世叔,这人你见不见,给句话吧。」
「见一见吧,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万一这一次我没能回来,恐怕就人能说了。」阎庄摇摇头,看向李绚:「解药呢,你刚才所用毒药的解药呢?」
「哪有什么毒药,世叔,不过是让人疲软骨酥的软筋散罢了。」李绚很随意摆摆手,然后摸出一小瓶递了过去。
阎庄扒开瓶塞,使劲的闻了一下,立刻鼻头一簇:「好臭啊,这是什么东西?」
「一点小东西罢了。」李绚抢也似的将瓶子抢了回来,然后直接装进了怀里。
随后,李绚便走出了房间。
站在了门外,他的目光瞬间严肃起来,对着史进认真拱手:「都尉,请!」
史进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神色郑重起来。
阎庄刚才的话,史进也全听到了,回不来了,什么叫回不来了,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李绚并没有探听两人谈话的打算,因为即便是不听,他也知道这两人要谈什么。
无非就是梁鸣的生死罢了。
百骑司肯定已经找到了梁鸣的尸体,长安庶子金福恐怕将这些都告诉给了百骑司。
片刻之后,房门再度打开,史进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刚迈开步,他就不由得微微一愣:「尸体呢?」
「暂时借用一下。」李绚站在一侧台阶上,听着四周逐渐停歇下来的喊杀声,说道:「陛下有所圣命,在下自然要竭力完成,都尉,里面的那具尸体一样也要用一下,不过晚些时候,都尉可以去都督府领尸体,可以报本王的名字。」
说着,李绚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竟然也有说这种话的时候。
「里面那个是王爷杀的,外面这个,本将虽然是直接动的手,但即便是没有本将,他也难逃王爷之手,王爷想拿去做什么都可以。」史进神态轻松的笑了笑,眼中的黯然和悲戚,被彻底遮盖。
「都尉,在下没有说笑,事情结束之后,还请都尉将尸体从都督拿走,最好是销毁,算是本王拜托都尉的。」李绚认真的拱手。
史进不由得一愣,问道:「为何,王爷不是可以自己去都督府取走尸体吗?」
「扬州城,本王就不进去了,婺州之事繁急,今夜本王就要准备南下,若是进城,恐怕其他得耽搁一天。」稍作停顿,李绚说道:「如今,安荣祥和闻冰艳先后被毙杀,这座院子的天阴教徒也被清除一空,整个扬州即便是剩下一些,也很难联系起来,构成合力了,扬州至此安稳,在下担心婺州那边会有变数,必须要离开了。」
「他刚走,你又要走,这天下啊!」史进回头看了房间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阎庄的身影。
叶绾绾,天阴教如今在扬州唯一仅剩的高层,阎庄现在必须去把她看住。
因为叶绾绾是阎庄进入天阴教山中总坛唯一的靠手。
除此以外,他还必须从叶绾绾的嘴里问出关于天阴教总坛更多的信息。
否则的话,刚刚进入天阴教总坛,阎庄立刻就会揭穿身份杀死。
这是极度危险之事,成则加官进爵,败则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严慎和其他人,那是扬州诸官吏的功劳,李绚没必要去抢,也根本抢不走,窦玄德早就已经死死的盯住他们了。
「都是身不由己罢了,人心有差,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