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吱呀」一声,房门再度打开,刘瑾瑜重新出现在父亲面前,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抹着淡淡的粉红胭脂,头上也带了一支凤头钗。
简单装扮,便已经瑰姿艳逸,端庄文雅。
「可惜了。」淮南大长公主一开口,就让在场众人瞬间一惊,然后就听她无比惋惜的说道:「可惜我那几个孙子,大的已经成亲的成亲,定亲的定亲,小的又年纪太小,不然这么一个俏丽的美娇娘,哪里轮得到南昌王那臭小子。」
「噗呲」一声,一旁的小云第一个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公主谬赞了,小女所以性情温婉,但本性刚烈,吾一直担心嫁入他家,会有夫妻不和,如今看来,南昌王天潢贵胄,为人宽宏练达,小儿女又彼此钦慕,想来必是一个佳偶天成,天赐良缘。」刘仁轨站在一旁,神态淡然。
「也是刘翁对二十七郎赏识有加。」欧阳通站在一侧,轻声说道:「二十七郎自幼得蜀中名士教导,年长后,又为母孝,持戒修行,所愿为人有成,帝后嘱托,又得佳人垂爱,天缘奇遇,地假良缘,郎才女貌,璧合珠联……」
「好了好了,欧阳通师儒门大家,真要被你夸下去,三日三夜都夸不完。」刘仁轨赶紧止住了欧阳通。
刘瑾瑜安静的站在一侧,看着长辈们看似胡闹的几句话里,却已经将纳吉,纳征的几个关键问题说的清清楚楚。
「如此,趁着良辰吉时,儿女情深,两家共签婚书。」光禄大夫陈光笑呵呵的将欧阳通和刘仁轨招呼了过来。
趁着欧阳通和刘仁轨签署聘书和礼书时候,朝散大夫赵巩立刻朝后面招了招。
随即,一担子一担子的红漆金丝木箱被抬了进来。
一共四担,八箱,平放在厅堂一侧。
赵巩拉住刘元朗的手,来到一侧,一只箱子一只箱子的打开开来。
「赵兄,只有你我,小弟便实话实说,南昌王虽有封地五千,但那都是虚封,实封只有七百户,家境窘迫,所以也无多少金银之物,只有一些瓷器,丝绢,茶叶,书画来聊表心意,还请海涵。」
听到赵巩这么说,刘元朗心里长松了口气。
南昌王府不富裕,他们刘家就富裕吗?
刘仁轨素来以刚直廉洁著称,当年因此还数度得罪宰相李义府。
刘仁轨传家更是严谨,家中除在汴州有些田产以外,其他的着实不多,都是在靠着刘仁轨和几个儿子上柱国的封勋在撑着。
刘仁轨在百济,高丽,新罗,几番生死,给三个儿子挣了三个上柱国的封勋,可偏偏刘元朗是第四子,只有一个朝仪郎的散官。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一只处理家中的各种杂务。
女儿的婚事,父亲在嫁妆上必然有所补贴,但刘元朗自己也要出大头,如果南昌王府的聘礼太多,太贵重,乐城县公府很难拿得出相匹配的嫁妆来。
眼前的这些定礼虽只是第一关,但从此也能看得出将来的聘礼有多重。
第一次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封又一封的铜钱,刘元朗扫了一眼,低声道:「五百贯?」
「大郎半年的封地税收都在这里了。」赵巩笑了笑,然后顺手将第二只箱子也打了开来,竟然是同样的五百贯铜钱,刘元朗看着这一幕,轻吸口气,低声道:「南昌王……大郎有心了!」
刘元朗心中感慨,南昌王还是很会做人的,铜钱虽不多,但稍微转换,便可用在嫁妆之中。
第三和第四个箱子打开
,里面装的满满两箱子的白瓷,赵巩轻声说道:「这是景德镇烧出来的,本要运往西域,如今只好拿在这里凑数了。」
赵巩十分的自豪,早年李绚在景德镇开的作坊,是他们这些年销往西域和吐蕃的最大财源之一。
第五只箱子和第六只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匹又一匹的丝绢,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