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没办法跟纪时谨
说实情,要是说了实情,她便彻底走不了了。
于是,她再重复了一遍。
“纪时谨,你放我走吧。大家都回到之前的生活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没有非我不……”
“我一直都非你不可。”纪时谨沉声打断她,“以前从没得到过,所以能忍受那种孤寂,但现在,你让我放手,就是要逼疯我!”
浴室突然陷入一时的寂静,寂静得只能听见水流下的声音。
就在简宁以为纪时谨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响在耳畔,“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什么吗?”
简宁下意识想打岔,但终究还是忍住没说话,眉目间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纪时谨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
“我一直在想,我们纪念日那天,我带你去山顶看烟火。你对着我说,许的愿望是愿与身边人,岁岁常相见。”
“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开心。但现如今,海底月还是天上月,眼前人已经不是心上人了。”
“我说过,放你走不可能。贺斯南那边你不用想了,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都叫见不到他,如果你还想走,我们就继续过这样
的生活,每天铐在一起,形影不离,我可以这辈子都守着你,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白头偕老。”
最后,这场谈判还是以失败告终。
纪时谨洗完澡后,便又立马用手铐将两人铐了起来,而且,简宁隐隐觉得他好像换了另外一副,因为很明显,再重新铐上的这幅手铐,好像比之前的,更牢固,而且更紧了。
她不仅没有松动纪时谨的态度,反而让他变得越来越偏执了。
后面的几天,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几乎每天都跟她待在了一起。
白天一起洗漱刷牙,中午一起吃中饭,晚上一起吃晚饭,深夜一起入睡,空闲的时候,她去哪里,他也便哪里,并不反驳,不提出任何意见。
只是偶尔有一些时候,必须处理一些非要他本人开的会议时,才会带着她去书房,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简宁这才发现,他是真的连工作都没怎么在做了,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还不松口,纪时谨真的能这样铐着和她过一辈子。
她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过了,直到,有一个人的突然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