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琛有一瞬间愣住,“阿宁,什么意思?你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法?”
“不是。”简宁摇头,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是我决定和纪时谨分开了。纪家现在假冒我的那个人,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纪家人的视线范围内。”
“等订婚礼后,我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我记得我们前阵子在南欧新上市了一些公司,我可以去那边坐阵。”
“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了,你刚回来,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不必为我的事情烦心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回自己别墅那边。”
简单的安排完后,简宁转身便准备离开,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然后整个人开始往后倒了下去。
“阿宁!”
“宁宁!”
……
简宁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两天。
从小王子的生日宴到今天,已经足足一两个月。
这段时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都让自己强撑着。
强撑着和纪老对抗,强撑着离岛,强撑着回到纪时谨身边。
现在知道永远都回不去之后,便像是断了身上那根唯一能强撑着自己的弦
,病来如山倒。
潜意识里,她很不想醒来。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就那么睡着。
至少,在梦里,便不会那么疼。
可是,就算她再想逃避,除了死亡,没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一直沉睡在梦中,不醒过来。
所以,在床上耗了两天,简宁还是睁开了双眼。
她躺了多久,贺斯南和莫淮琛便在床上守了她有多久,也是在这两天里,医生给她看病,给她上药,他们才清晰的知道,她受的那两枪伤有多重,手腕上更是还有割腕伤。
她一身,伤口几乎密密麻麻。
却还偷偷撑了这么久。
这个人,前十年前,是贺斯南在守护。
后面的五年,是莫淮琛在守护。
无论是谁,看到这幅场景,心里都无比的煎熬。
这么多伤口,会有多疼。
于是,简宁醒来后,两人都像是统一了口径一样,缄口不言,都没有再提有关纪家的任何事情。
她说不再追究了,他们便如他所愿不去追究。
她说决定和纪时谨分开了,他们便也不去追问缘由。
他们选择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只是在她决定回自己别墅的时候,莫淮琛还是劝住了她。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陈伯年纪大,可能不太适
合让他知道,所以在她准备出发去南欧前,还是先住在他这儿比较妥当。
简宁的确也不想陈伯再为她的事情忧心,看了看日期,才发现距离纪时谨举办订婚礼的日子也没有多少天了,便答应了下来。
而贺斯南与莫淮琛也发现,自从病了那几天后,再次醒来的简宁也变得很听话。
每天都按时吃药,按时检查,任何补气养血的汤只要端给她,她也都会喝,没几天下来,原本惨白的脸色就已经渐渐好了起来。
可贺斯南和莫淮琛都觉得,虽然她身体是好起来了,但是,心情却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很多时候,她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大碍,但话却越来越少。
有的一天下来,她说话几乎都没超过三句,就算他们跟她说话,大部分时间也看到她都是在走神的状态。
每天除了画设计稿就是对着电视发呆,像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
两人一开始便觉得她这种状态十分让人担心,但又觉得十分的熟悉,直到后来一想,才发觉,她这个样子,竟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回到五年前,她刚失去父母,每天都活得很痛苦,对这个世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