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来临,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在一阵清脆的机械关节啮合的声音中打开,微粉中夹杂着些许金色的阳光照进略显黯淡的门厅,古老的城堡正在从静谧中苏醒。
忽然,空荡地礼堂回荡起急促的脚步声。
面带倦色、双眼通红的赫敏怀抱着眯着眼睡得香甜的克鲁克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四处看了看,当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赫敏低下头揉了揉克鲁克山的脑袋,随即,果决地迈出城堡,向着仍旧隐匿在蔼蔼雾气之中的宽敞草坪地上奔去。
禁林边的海格小屋边,经历了一个多月时间,已经冷静许多的海格正在地里忙活着,八九月份种植下的南瓜到了十月,郁郁葱葱的青藤挂满的花骨朵大半已经落了个干净,齐整地田园里,脸盆那么大的南瓜已经比比皆是。
海格比划着手中的粉红小伞...虽然已经洗刷了身上的冤屈,但大半辈子偷偷摸摸才能施法的海格已经习惯把魔杖藏进雨伞里。
看着那些果实,海格面露喜色,去年的那些膨胀咒取得的效果非常不错,再等上两天,海格就准备如法炮制,给这些南瓜长长個头。
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上大麻烦,而且也给海格带来困扰的巴克比克正匍匐在屋子另一边的树荫下吃着海格为它准备的营养早餐--一大盆雪貂。
牙牙趴在门前,对着蜂箱一样的木匣子里蠕动着蚕食莴苣,一只只有幼儿手臂那么大的弗洛伯毛毛虫垂涎欲滴,不过,它显然是知道那些玩意不是它的食物,所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忽然,几十英尺外浓郁晨雾翻涌了起来,先一步嗅到气味的牙牙立刻支棱起耳朵,开心的吠叫起来。
“别叫,牙牙,小巫师们还没起床呢,别打扰他们休息!”
用手指拨弄着南瓜的海格直起腰不满地说道,“等巴克比克吃完了,我会让它把骨头留给你的!”
巴克比克扑腾了几下翅膀,高傲地撇了眼牙牙,而后,用爪子扣住地上的雪貂骨头扔了出去...
“海格!”
发梢和眉毛上沾满水雾,像是落汤鸡般的赫敏从迷雾中冲了出来,当看见南瓜地里对她的出现错愕不已的海格时,赫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一路小跑着冲进海格怀里,梨花带雨般痛哭起来...
“要么让克鲁克山别出现,要么让你别出现!”
海格气冲冲的吼叫了起来,他拿起一块毛巾想给赫敏擦擦头发上的露水,却险些把赫敏的脑袋给摘了下来,
“那个混小子居然敢这么说,赫敏,你别拦着我,等我下次见到他,我得好好让他长长记性...问问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究竟帮了他多少忙!”
“别这样,海格,罗恩只不过是太担心斑斑,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眼睛依旧通红着,但情绪释放过后的赫敏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为罗恩辩了一句,抚摸着躺在她膝盖着的克鲁克山,
“但我确实已经没法把克鲁克山留在城堡里...我有那么多课需要上,没时间好好管教它,我只能把它留在你这里,海格,最起码牙牙可以成为克鲁克山的朋友。”
“没有问题,赫敏,我这里场地很大,足够它和牙牙撒欢的--”
海格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到了赫敏面前,看着仍旧面有悲戚的小女巫,他迟疑了下,担忧地说道,
“但我认为这不能解决问题,赫敏,你得和罗恩好好谈谈,人们对于宠物经常会犯点糊涂,可因此责怪朋友那就太不应该了。”
“谢谢你,海格,我会找机会和他说清楚的。”
赫敏擦净睫毛上的晶莹,努力挤出微笑,但是,无论是赫敏还是海格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现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会,海格热情的给没吃早饭的赫敏准备了岩皮饼和巴思圆面包,不过,赫敏一点也没碰,只是不舍地抱着克鲁克山,小口抿着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