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这句话我也是听得见的吧?鲁斯幽幽地问。
雄狮没理会他,可圣吉列斯却在这个时候以一种忧心忡忡的声音开了口:“但是,如果我看见的画面是错误的呢?”
他看向他的兄弟们,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和他们进行短暂却也漫长的对视。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怎么办?”他轻声问道。“如果我所看见的东西是它想让我看见的呢?我们都知道它到底能做什么.”
费鲁斯·马努斯冷酷地说:“就算真的是这样,就算这只是它的一次阳谋,我们也必须前去支援。”
“是啊.”凤凰柔声细语地说。“无论如何,反抗都是具备意义的,圣吉列斯。就算这反抗没能带来任何结果,它也比无能为力的逃避要好得多。”
他抬手,五指缓缓握紧,火光一闪即逝,怒焰之剑便再次出现。
“我已经迫不及待再见它一面了。”察合台冷冷地说。他的手仍然搭在腰间长刀之上。
巴尔的天使深吸一口气,无言且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兄弟们心意已决。而如果这就是结束,如果那个东西会在高墙下方等待着他的来临
我的鲜血,将带来新的黎明。
——
艾泽凯尔·阿巴顿咬紧牙齿。
这没有意义,这没有半点意义。他呼出冰冷的口气,低头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被青灰色的触须牢牢包裹,死人的脸上满是跳动的血管。过了一会,它竟然口吐人言。
“正在接敌!”它尖叫着吐出来自前线的战报,以令人恶心的方式。“我们正在接敌,艾泽凯尔!”
这毫无意义。他瞪着那东西想。
然后他开口,虚伪地重归理性:“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方法,战帅已经下了命令,他要看见每一个钢铁勇士和帝国之拳的头颅都被斩下。”
死者沉默半响,忽然咯咯直笑,那当然不是前线那头的回讯,而是它自己的笑意。阿巴顿敏锐地察觉到,它在嘲笑自己。
怒气缓缓浮现,迫使他握紧了深入泥土之中的鬼见愁。
“那你得给我多派点人过来!”尸体忽然又开始怒吼。“这群该死的混蛋在他们战壕的每一个拐角里都放置了爆炸物和陷阱,我每推进三米都要付出至少两条人命!”
“我会再派四个连从侧翼进攻。”阿巴顿说。“然后还有怀言者的三个——”
“——他妈的,让它们滚远点!”尸体忽然用科索尼亚语咆哮起来,满是帮派做派。“我宁肯死在敌人手里,也不愿意被那群疯子在背后捅刀!”
阿巴顿阴沉地回过头,看向怀言者的一连长科尔·法伦:“我记得我们已经讨论过军纪的事情了,科尔连长,你必须约束你的人。”
“我会尽力。”科尔·法伦干巴巴且满不在乎地回答。“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巴顿握紧双拳,在他的想象中低吼了起来。
意义就是获胜!意义在于我们正在和天杀的帝国之拳与钢铁勇士的联军作战!
我们可以用火炮轰炸他们的阵地,可以用坦克带着部队快速接近,但无论如何,这场战争最后都会变成一场拉锯战,变成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因为我们正在面对他们,你明白吗?
但他终究没将这些话说出口,在科尔·法伦那耐人寻味的眼神中,阿巴顿点了点头。
“战帅不会乐于见到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的。”荷鲁斯之子以近乎麻木般的平静说道。“你能派出多少人?”
怀言者笑了,漆黑的牙齿一闪即逝:“你需要多少人?”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自豪。
“什么意思?”阿巴顿本能般地反问,不知为何,他有种警惕。
“你要多少人,我就能给你多少人,阿巴顿大人。”
科尔·法伦忽然开始大笑,笑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