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改变,马卡多。”</br>“过去我就说过,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完美的预知未来,就算是祂也一样。我认为,祂应当是看见了一些片面,因此正在推波助澜。”</br>掌印者沉默半响,眼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愤怒。他沉声开口:“你的意思是,祂不在乎我们是否会获胜?”</br>帝皇微笑了起来。</br>“别生气,祂总是会赢的。”他背起手,开始朝网道的更深处行走。“因为输赢这种概念本身就属于祂,祂可以输,也可以赢,这由祂自己来决定。”</br>马卡多皱着眉,跟在他身后,看上去仍然处于愤怒之中。他们开始行走,而帝皇一直在说。</br>“祂不在乎我是否能抢在灾难到来以前修缮好网道,也不在乎我的儿子们到底能不能都活下来,毕竟,祂一直在赢。”</br>“卡里尔·洛哈尔斯即将破碎,他面前的千百条路通通消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虽然这条路有我陪同,但也不能称得上是条好路。他会崴脚,我也会,我们会摔得满脸鲜血”</br>“还有你,马卡多,如果我们到时候不得不前去作战,除伱以外,又有谁能引导这个帝国?”</br>帝皇终于停下脚步,表情变得哀伤。他看向他的朋友,那凝视失去了焦点,如湛蓝却毫无生机可言的天空。</br>“你会非常累的,如果事情真的向那种局面发展。”他如是说道,像是在用自己的经验总结,又像是真的窥见了未来。</br>“你会疲惫到想要终结自己的生命,或干脆远离这一切。而且,你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没有人能理解你,哪怕是罗格·多恩。”</br>“他活着就已经算得上是在帮我了。”马卡多绷紧脸,如是说道。“总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阿尔法瑞斯好。”</br>帝皇微笑着摇摇头,没对这句话置以任何评价。</br>掌印者近年来非常喜欢抱怨,听上去好像怨气满满,但实际上只是一种他独有的玩笑——而有趣的点就在这里,只有帝皇和卡里尔能明白他是在开玩笑,其他人只会把这严肃对待。</br>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直到抵达某处临界点这里很暗,四周充斥着令人不安的呢喃低语。如果帝皇离去,或撤去力量,这里大概会彻底陷入黑暗之中。</br>马卡多严肃地四处凝望,眼中已经亮起了灵能之光。</br>“这里需要我才能维持。”帝皇扬起手,一片金光从他手掌心中亮起,他挥手,将这光辉推向了不远处。于是黑暗便立刻被驱散,呢喃着的低语也消散了。</br>“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无法复现这种材料,甚至没落的灵族自己也不可能再建造任何一个新的网道了。它们可以修缮、维护,但无法建造.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算不算它们这个种族正在走向末路的虚影?”</br>“从那个东西诞生开始,它们不就已经注定毁灭了吗?”马卡多反问道。“你是在明知故问,还是.?”</br>“我想我可能只是多愁善感吧。”帝皇不置可否地说。</br>而掌印者知道,他在说谎,他就是在明知故问。但是,为什么?</br>马卡多充满怀疑地看向他唯一宣誓效忠之人,后者则平静地回以凝视,两人开始再次用老方法交流了起来——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使用的社交礼节。那个时候,掌印者还是一个组织的名称,而非一个人独有的称号。</br>在网道中,人类之主与他的忠仆各自手持一把尖刀,开始挖掘对方的内心。就算鲜血淋漓,也决不罢休。</br>“你在害怕。”马卡多毫不客气地率先开口。“你担心人类的未来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