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片刻后,他带着染血的双手回到了牢房之中。</br>他已经换了一间牢房,荷鲁斯·卢佩卡尔亲自下的命令。现在,他再次和他的兄弟们聚在一起了,尽管拢共也只有五人,但总比没有好。</br>“塔西佗。”阿库多纳对他们说。</br>其中一人看了过来,嘴角勉强地向上弯曲,做出了一个微笑:“我们固执己见的中士这次又说了什么?”</br>“他认为法比乌斯·拜耳有问题。”</br>“他当然有问题。”另一个人说。“伱看见过他说话时的表情吗?那混蛋的脸上没有半点悲伤,他告诉我们每一个人,他试图让福格瑞姆活下来”</br>“如果他真的有他说得这么好,为何他要背叛?还有这场所谓的‘治愈仪式’。”他的脸孔扭曲了起来。“我要杀了他。”</br>“我们没得选,塔维茨。”第一个说话的人如是劝说他的兄弟冷静下来。“谁都知道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问题,但我们没得选。就算我们拒绝主动上阵搏杀,荷鲁斯也会强迫我们这么做的。他甚至可能会用凤凰的命来威胁我们。”</br>“他已经在这么做了,维斯帕先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天了,每一次战斗他都在观看。”十连长索尔·塔维茨阴沉地回答了领主指挥官维斯帕先的话。</br>“他坐在高台上看着我们死去,声音中藏着威胁与恶意,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从前是如此地信任他。”</br>“我相信这还不是结束,诸位。”副指挥官阿布德蒙略显沉闷地开口了,加入了谈话。</br>他待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站的笔直,仿佛正在进行每日训练。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仅被戴上了脚链,双手也被锁上了镣铐。</br>在过去的这些天里,他袭击了所有他见到的荷鲁斯之子。他本该被惩罚,但荷鲁斯的狼群被他们的主人下了命令,于是阿布德蒙所受到的唯一惩罚便是戴上另一个镣铐。</br>荷鲁斯甚至在决斗场内公开称赞他很有勇气,表现得一如往常般亲和温暖。</br>对此,阿布德蒙的回答是当着荷鲁斯的面对他发出一阵不屑且鄙夷的冷笑。</br>“这当然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我在回来的路上观察了一下舷窗,复仇之魂号正在移动。你们认为他们要去哪?”阿库多纳说道,转移了话题。</br>他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刻开口谈任何事,但他必须以身作则——一如福格瑞姆曾教导过他们的那样,当危难来临,如有能力者不挺身而出,与逃跑又有何异?</br>帝皇之子内没有逃跑的懦夫。</br>“我想不出答案。”维斯帕先说。</br>领主指挥官深深地皱着眉,表情显得很苦涩。他将这场战争的失利原因揽在了自己头上。尽管其他人劝说过他许多次,可维斯帕先并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br>阿库多纳明白,这种自我折磨般的固执想法其实反倒会令维斯帕先好受一些。</br>维斯帕先接着说道:“他们俘虏了我们的舰队,就算他们将大部分船只全都击落,只留下帝皇之傲与其他几艘巡洋舰,这也是一支庞大的舰队。”</br>“这种规模等级的舰船同行会引来许多目光,就算他们是要前往那些亲近他们的世界获取补给,我也不相信这种事不会有人问起。”</br>“询问又如何?”索尔·塔维茨反问道。“我相信他们有的是办法解决那些问问题的人,看看底层船舱吧,这里本该充斥着船员和仆役,现在呢?他们都上哪去了?”</br>“你在提出一个危险的指控啊,兄弟。”阿布德蒙笑了起来。“你说这话时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尼凯亚,你还记得那个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