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链锯戟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那么,没有尽全力就输掉,你甘心吗?”卡里尔微笑着问。
赛维塔缓慢地握紧了右拳。
“失败后为自己找理由辩解是人之常情.但是,在成功与失败尚未揭晓之时就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和理由的话,只会令人越来越弱吧?”
卡里尔仰起头,表情若有所思。
“一往无前是条愚蠢的路,不过,两点之间倒也是直线最短。你认为呢?”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赛维塔木着脸回答。
卡里尔哑然失笑。
瓦肯德万·莱尔则一掌拍在了自己队长的后背之上,冷着脸朝他点了点头:“已经止血了,亲爱的队长。真可惜你没骨折。”
“.”
赛维塔无语地目送着他远去了,他又看向卡里尔,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的教官抢先了一步。
卡里尔对他摇了摇头。
“对自己负责就好。”他温和地说。“其他事就不要再讨论了.至于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赛维塔。”
第一预备役沉默地照做了,卡里尔站在原地看他离开,自己却没有移动。他站在原地,平静地呼吸了片刻。数分钟后,微笑着的安格朗走了过来。
努凯里亚人的心情显然不错,屠夫之钉造成的后遗症使他的微笑看上去很骇人,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
他总是有办法展露更多善意的。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角斗士赞叹道。“只可惜克莱斯特和卡雷利安他们不在这儿,我都有些怀念他们的欢呼声了。”
“他们最近如何?”
“卡雷利安获得了三次嘉奖,克莱斯特则是五次。”安格朗说。“实际上,燃砂的老兵们多半都已经取得了至少一次嘉奖。”
卡里尔略显惊讶地挑起了眉——燃砂是战犬们的一支特殊辅助军,它的兵源都是努凯里亚人。
老兵们则更为特殊一点,他们从前都是安格朗视作兄弟姐妹的奴隶角斗士,现在则仍然和他并肩作战。
只不过,能在战犬们所经受的战争烈度中取得这种功勋
卡里尔轻声开口:“愿死者安息。”
安格朗低垂眼帘,略显平静地笑了。他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脑后正在摇动的钢铁发辫。什么也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
——
布拉休斯1号上的兽人们在战争猎犬们加入的第五天后彻底被灭绝了。
胜利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一颗农业星球来说,哪怕兽人已经全都死光了,它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了。任何沾染了兽人血液的土地都要经过彻底的‘翻新’。
正常来说,战争过后的土地会更加肥沃。死者们的尸骨会滋养土地,让农作物更加茂盛。和兽人打仗则不同,你要是敢不做任何消毒措施,就等着它们莫名其妙地从土里冒出来卷土重来吧。
而如果你做了消毒措施
赛维塔略显遗憾地站在运输机上,俯瞰着脚下这片正在越来越遥远的土地,缓慢地摇了摇头。
战争会结束吗?
他想起那些孩子,罕见地没有用刻薄来包裹自己的思绪,只是默默地给予了他们祝福。接下来,他通过神经连接开启了靴子底部的磁力吸附。
升空、失重、对接.繁琐的程序一项接着一项被进行,最后,第二远征队的夜刃们回到了他们的战列舰上。
这是一艘惩戒级别的战列舰,她名为‘特里德西亚’,和那些带着强烈目的,听上去与誓言无异的船名不同。她的名字念上去简直就像是一首优雅的诗。
赛维塔虽然疑惑为何所有的舰长都要用‘她’来代指舰船,但是.他的确喜欢这个名字。
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一预备役踩散了逸散的薄雾,人声喧嚷,动力甲嗡鸣作响,装甲的关节部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