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舞，跳了很久。</br>两人都是超凡者，所以并未感到精疲力尽。</br>率先支撑不住的反而是手机的电量。</br>它重复了五次才终于将音乐放完，随着结尾的旋律回旋响起。</br>灯光照亮凝固的两个身影。</br>女孩止住身形，身体往后仰起，全部体重都靠着青年的臂弯支撑，右腿从裙摆里划出，高高抬起，骨肉均匀的白皙长腿在灯光下如同上等的白瓷玉石。</br>她主动抬起了精致的下巴，眼神默默凝望着上方咫尺距离的青年，又故意将脸颊对准了方向。</br>仿佛在等待着什么。</br>如果有人在现场，此时应该已经响起雷鸣般的掌声。</br>剧院里宁静的很，只容得下一个心跳声。</br>白榆终究没有过界，而是扶住她的腰，将她带起。</br>“可惜……”慕遥夕转过头说。</br>“可惜什么？”</br>“如果你刚刚亲下来，我会更高兴一些。”</br>“轻薄一位先天英灵血脉，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白榆一笑带过：“我可以不介意，但你不行吧。”</br>“为什么？”</br>“你还是第一次。”</br>“……我现在不是很介意。”慕遥夕看着他的侧影，说：“或许，我再也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人和时机了。”</br>“总会出现的。”白榆摇头说：“别忘了伱奶奶是多少岁才嫁的人。”</br>“可除了奶奶之外，她同龄那批未婚姐妹，无一例外的孤独终老。”慕遥夕喃喃道：“心动和恋爱，都是年少时期该做的事。”</br>“可你已经成年了，不是吗？”白榆快速跳过话题：“礼物已经送完，我们也该回去了。”</br>“就这样而已？”慕遥夕捂着心口：“我现在心情乱七八糟，你却说就要回去了？”</br>“我也可以带着你在外面吹一晚上的风。”白榆走下了舞台。</br>“你是在装傻，还是故意的。”</br>“我听不懂，我是未成年人，我还是个孩子呢。”</br>慕遥夕没好气道：“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br>“这和胆量无关，仅仅是不该冲动。”白榆笑了笑：“或许等你一觉睡醒后，再回想今晚，那也仅仅是片刻悸动。”</br>听到这里，慕遥夕站在舞台上，她垂下螓首，握住了拳头，委屈的问：“我不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只是想送我一份生日礼物么？就这么简单而已？”</br>白榆回过身：“这取决于你。”</br>“慕遥夕，你想和我维持着什么样的关系？”</br>“是朋友，是同学，是互相扶持的战友，还是别的什么？”</br>慕遥夕抬起眼睛，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本质的问题。</br>她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br>……</br>回到慕家时，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慕遥夕匆匆洗漱后，便回了房间休息。</br>白榆洗完澡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客房里，看到的是坐在床铺上的苏姑娘。</br>“我还以为你们会到天亮才回来。”她在笑。</br>白榆默默拧开牛奶盖子，喝了一口，假装无事发生。</br>“遥夕回来的时候，一脸凝重的样子，你大概给她出了什么难题吧。”苏若离抱着双腿坐在床边，露出白嫩的脚指头。</br>“与其说是难题，不如说是必须弄清楚的问题。”白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