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真昼确实不是对手。
即便加入了神秘,她也未必会用。
斟酌一番之后,白榆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介入。
实话说,他不是很想打扰这家亲人之间掏心掏肺的交流。
但,有时候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砍杀。
白榆并不是精神变态,没有砍人和拿高尔夫球杆对人脑袋上暴扣的习惯……他是一名和平主义者,却来到了异世界之后变得各种暴力了起来。
“哈……”
雨幕之中,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能感知到这副躯壳的虚弱和脱力。
使用了一瓶生命药水,伤口上飘起白烟,她的伤势正在迅速的恢复中。
‘命运先生?’
心底响起了雨宫真昼的心声。
‘是我。’白榆回答道‘有点看不下去,于是我也只能走下观众席了,不介意我凭空插手吧,虽然介意也没有用’
‘当然不介意’雨宫真昼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的复原,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只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同时也有些惊讶,原来对方一直都可以强制接管她的躯壳,但没有这么做。
她不由得心里笑着说‘先生真是绅士’
白榆继续说‘集中精神,该动手了,我给你的身体里注入了一种新的力量,接下来,我将教会你如何使用’
‘是’雨宫真昼点头应道。
……
雨落狂流之夜,雷鸣怒吼,大雨滂沱。
少女睁开双眼,冷雨打湿了她的三千青丝。
她持刀重立起,身上散发出一阵奇特的气息。
“呼——!轮到我上场了……”
女孩呵出一口白雾:“这感觉真是奇怪。”
重新站起来的雨宫真昼让众人感到吃惊,毕竟刚刚她已经是摇摇欲坠没有战力了,但仅仅过去不到十秒钟,便又一次的站了起来,气势更胜先前。
南氏辉回过头,太刀举起:“我说过,若是你再站起来,我可就要……”
“伱本来就打算杀了我。”
少女平淡的打断道:“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了,你的杀意比这夜晚的大雨还要冷寒刺骨。”
她扬起兵刃指向老者:“既是真剑胜负,自当是生死由天。”
南氏辉冷笑不已:“生死由天?若是老夫真要杀你,你以为你活的到现在!”
少女回应他的只有一句淡淡的冷笑:“你,怕,了?”
不得不承认,白榆的嘲讽能力和嘴炮这方面是越来越强了,他原本就是有一定的表演功底和演出型人格,此时更是用的别人身体,几乎半代入了雨宫真昼的角色,大家闺秀说不出口的话,他倒是可以说的出来。
和接受了优秀教育的雨宫真昼不同,白榆那是正儿八经听着市井大妈骂街长大的,小时候就经常捧着西瓜去满大街的闲逛,如何用一句话让对方直接破防,他精通于此。
就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南氏辉断然不可能退缩,他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沉重的踏前一步。
“你想和老夫不死不休?”
火车切广光野太刀上蒸出无数白烟,又一次烈火丛生环绕如蛇盘。
“可以!”
老者的眉毛和胡须都往上扬起,表情狰狞,发须皆张:“即便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少女默默无声的横起剑锋,摆出一招在新手看来很帅但在老手看来漏洞百出的起手式。
‘做好准备了么,真昼?’
‘是’她回答:‘我不惧怕他的刀刃’
‘不,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准备’白榆说。
‘那是?’
‘你做好,斩杀他的准备了么?’
‘……是!’
烈火大太刀在雨幕之中劈出一条白烟缭绕的空隙,高举过头的全力劈砍的动作真是鹿岛新当流的特色,它是一种战场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