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看到的这个特征说了出来。但光有这个特征,想要寻找这个山长,一时间也未必能找到。
不光是之前的剖腹案,就连早前有些案件,韩大胆儿也总觉得案件背后似乎还有个影子,比如孟家的夺产弑父案,孟怀智意外得到的杀人脚本,真的是黄袍老祖设计让他捡到的?还是说黄袍老祖身边另有他人协助?
再到这剖腹案,与其说是案件,还不如说是山长的一场游戏,几乎所有线索都将韩大胆儿的推理引向另一个方向。那些纷乱的线索,有些似乎十分刻意,像是故意做戏演绎一样,把矛头指向画室中的杨明。
再到拍卖会血案,其实就是山长为了清除两个手下傀儡,而故意设的局。他利用许凌峰也仅仅是为了得道员峤仙镜的镜芯而已。似乎事情还是围绕着员峤仙镜和无终子国。
韩大胆儿有种隐隐的感觉,这个山子离自己并不远。也许和那个面具人一样,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他努力回想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想要回忆他们的细节特征,谁的手上有一个十字形伤疤。他似乎在不经意间见过有人手上,的确有个类似的疤痕,但是那只是无意间扫过的一眼,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谁。
这时候,汽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前。
来到病房,狗少正倚靠在床头坐着,床头桌上,放着一碟削了皮切成片的雪花梨,一碟祥德斋的枣泥馅儿白皮儿,还摆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狗少正吃着点心,喝着碧螺春,就着脆梨片。虽然穿着病号服绑着绷带,脸上表情却全无痛苦,反而有种很享受的神情,好像又找回了当大勺爷时候的感觉。
狗少的确是长针贯穿肩膀,但一没伤着骨头,二没破损血管,顶多是刺穿肌肉。再说又是长针刺穿的,伤口极小,要不是他自己非强烈要求,连医院都不用住,也不需要缝针,顶多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得了。
韩大胆儿让管片儿警察把他和叶灵送来的时候,给了七八块银元,看来狗少是拿着这钱跑来疗养了。不过怎么说也是韩大胆儿请他帮忙,他才受的伤所以也无可厚非。
狗少见韩大胆儿进来,赶紧问道
“带烟了么,快给我来根烟!这小子挺大个子也不抽烟!”
说着瞥了一眼窗台边,倚着窗台站着的陈飞扬。
陈飞扬见狗少撇自己,也是一脸厌弃,显得很不耐烦。
韩大胆儿见徒弟在这便问道
“你怎么在这?”
陈飞扬道
“师父,师母!”
“你瞎叫什么!”
韩大胆儿道。
陈飞扬一句师母,却叫得梅若鸿脸上微微泛起红霞,心中十分高兴。和韩大胆儿共事的人,都是些文化不高,显得十分粗鲁的警察,只有这个陈飞扬,年纪轻轻却很聪明伶俐,又会说话,让她不这么厌烦。
陈飞扬接着道
“是这么回事。刚才管片儿警察把电话打到总厅侦缉科,说是您的朋友被送到这家医院,让我通知您,后来尤叔让老范来看看,老范说要去吃晌饭,就把我给支来了。”
韩大胆儿道
“这没事了,你先吃饭去,吃完了回总厅!”
说着掏出两块钱塞给陈飞扬。
陈飞扬直说自己带钱了,但韩大胆儿还是把钱塞在陈飞扬手里。陈飞扬欢欢喜喜地走了。
狗少却还一直嚷嚷着要烟。
韩大胆儿道
“抽什么烟,这是医院,不让抽烟!”
狗少见韩大胆儿身边,站着个肤色雪白清丽脱俗的姑娘,这姑娘不苟言笑显得十分清冷,一看这样子恍然大悟,忙道
“哎呦!这不梅大小姐,还劳您驾一块来医院看我。咱可有年头没见了!”
韩梅两家是世交,梅若鸿小时候经常和父亲一起去韩大胆儿家。那时候孩子们在门口玩,就经常看见大他俩几岁的狗少,那会儿狗少年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