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到,不能进去。”朱厚冒大口呼吸着,酒气冲了主事丫鬟一脸,呛得她连连后退。“吉时,什么吉时这里是吉王府!天下所有的王,只有我们吉王一脉,以吉来命名。所以,吉王府的一切时辰,都是吉时!”他拉着嗓门嚷嚷着,甚是粗鲁,与夜无眠记忆中的朱厚冒,差别极大。也不知是因为酗酒了,还是这两个月中所发生的什么事情,才导致他成了这副模样。主事丫鬟还想再拦,表情为难道:“可是……”“可是什么可是!这里是你家还是我家我可是未来的吉王,而你只是我家的丫鬟,说得难听点,你只是我朱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狗对主人咆哮,反了天呐你!”朱厚冒一把将她推开。这丫鬟到底也是个顺通境界的强者,虽未刻意抵抗,朱厚冒推她时,也被反推开了几步,左脚踢到一处障碍。他本就喝得酩酊大醉,脚下步子不稳,被这障碍一绊,哪里还稳得住身体只听“嘣”的一声闷响,这纨绔以头撞地,重重摔在了地上。看来撞得是极重,否则这声音不至于这般又闷又响。果然朱厚冒惨叫一声,哀声道:“痛死我也!”众丫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冒冒失失地将他搀扶住。夜无眠细看时,这纨绔头上起了好大的一个包。似乎天生受克于夜无眠。二人每见一次,朱厚冒就要以各种姿势摔倒一次,至今已有四次,毫无例外。前三次都还好,这次却是摔得最重,那个包突兀地鼓了起来,像是凭空长出了一个牛角。“你这贱婢,敢推我!”朱厚冒发起狠来,“啪”地一声,给那主事丫鬟重重掌了一嘴。主事丫鬟当众被打脸,俏脸刷得一下涨红又惨白,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她前番才对婵衣说过,做下人的不要太有怨言:“多亏了主人,才有下人一口饭吃,不能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她自己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如今正是言传身教的好时候,又怎好因一时受气,反过来推翻自己曾说过的话婵衣转过脸去偷笑。这现世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任谁都会感到快意。然而夜无眠却笑不出来,眼见得朱厚冒一巴掌扇退主事丫鬟,其余下人,无人再敢拦,都只得放任这纨绔,往洞房之中走去。“咯,咯”夜无眠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一腔暴起杀人的凶气,就要冲天而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