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还贴在他身上,仰着小脑袋好奇问他:
“那阿懿……跟我说说,这两天里,你……就真的一直都能冷静地忍……有没有想过~~~”
她又在提这两日的事。
那些画面不受自控跃然帝懿眼前。
帝懿眸色深沉。
哪是什么一直都能冷静。
在为她脱下全身湿透的衣衫时,他闭了眼,可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女子的柔软与他坚硬的身躯,完完全全是极致的碰撞。
身体里的本能令他想将她摁入身体。
为她裹好被子后,他的大手刚跃过去,她又主动抱着他的手臂,亲舔,吸吮。
那时的他全身腾起火焰,近乎将他灼烧。
为她减轻痛苦时,她扭来扭去,泛滥的小河湿润他的手掌……
单是那些画面,此刻也令帝懿喉结滚动。
尤其是手掌下,还是女子那馨滑的皮肤,像是在发着烫……
帝懿极力克制,动用一成内力,才压下那股冲动,转而说正事:
“云儿也忍了许久,很难受对不对?”
他的声音里有无尽的怜惜。
云惊凰敛了敛眸。
是啊,很难受。
殷戮用的毒霸道至极,她毫无办法,全身一直像是有火焰燃烧,每时每刻都是极致的折磨。
若不是划破手指,她撑不到那一刻。
恐怕理智丧失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那时候在林子里,脚边的一根棍子也吸引着她。
在理智丧失之前,帝懿没来那一刻,她甚至想羞愤地捅自己一刀……
帝懿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大手又牵起她的小手,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
被匕首划破的手指,皆有一条深深的伤口。
虽然已微微结痂,却也还裂着口,足以看出当时的血肉翻卷。
帝懿眸色多了抹暗沉,浓重。
他直视她,神色严肃:
“云儿,此前去冰窟那一日的夜里,孤教你的事,忘了?”
云惊凰皱了皱眉,仔细想了许久,才隐约想到。
那日殷戮抱着她的腰肢准备飞身,她推开他。
后来帝懿带走她,并告诉她:
“无论何时,以你安全为重。”
云惊凰有些不懂,抬眸疑惑地看向帝懿:
“阿懿的意思是,我不该那么伤害自己,就应该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并不。”
帝懿直视她的眼睛,纠正:
“是他任由你、为所欲为。”
云惊凰脑子卡机了般,好片刻都没明白过来他的话。
就感觉帝懿紧握着她的手,满目深沉宠溺地凝视她:
“云儿那般痛苦,不必折磨自己。
与其受尽折磨,孤倒宁愿你将他人当做解药。”
他至今不敢想,她忍受着极致的痛苦,是如何走出那么远,如何漂在水里,顺游而下。
若是稍不注意被水淹没、
若是那匕首划破手指时,不慎失血过多……
帝懿搂紧她入怀里,头抵在她的头顶,阖目:
“云儿,孤要你平安喜乐地活着。”
云惊凰感觉他的怀抱很紧,她那身体都被挤变了形。
她索性在他喉结处蹭了蹭:“那阿懿就不介意、不嫌弃我和别的男人发生那些事吗?”
帝懿单是想到那些画面,胸膛里自然有浓郁的黑云翻涌。
甚至想到殷戮在那一夜、定抱过她,那股气息也似要将他撕裂。
只是和云惊凰独自逃走、独自漂在水里、用匕首扎伤自己而言。
那些事,全变得微不足道。
他只拥着她,薄唇轻启:
“怎会嫌弃?无论发生何事,云儿永远是孤的帝后。”
帝懿又将她轻轻推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