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尽量小心。“你将这些事都挂在心上,你这颗心岂不是要缀满了东西,难怪会得心疾。”裴鸢挖苦道。柳颜欢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因为这些事才有的心疾。”“那是因为什么”裴鸢追问,他直觉柳颜欢的心疾应该与她所爱有关。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明白柳颜欢虽然看上去对谁都好,但对谁也都那样。她性子软,吃软不吃硬。自己只要向她服软,说两句可心话,她马上就没了脾气。可她又是个很硬气的人,若是真的碰了她的底线,是万死也再难敲开她的心门。柳颜欢对上裴鸢的眸子,只觉得其中有柔水三千,她的身影倒映在这汪柔水里,被包裹住、被吞噬着。她抿抿唇,别开脸道:“不告诉你。”裴鸢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还没能与她成为互诉衷肠的关系,他得再努努力。“你不是听到冷太医说的了吗,心病还是要解开心结才行。若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治好心疾”柳颜欢闻言,看向阖上的窗户。她知道,薄薄的一层窗纸后,是无尽的黑暗,是空洞,是隔了一世的错过。那种怅惘,不是现在的裴鸢能帮她解开的。柳颜欢对裴鸢勾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裴鸢,你送我两株丹桂吧。”“丹桂”“嗯。”柳颜欢推开窗,指着那黑的仿佛被吞噬掉光明的角落道,“我想栽在那里。有这两株丹桂,我就能好了。”“好。”裴鸢顺着她的手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她不知道,在她的眼里,那儿好像本就该存在这么两株丹桂似的。那模样,既缅怀,又怅惘。像个被遗弃的小兔子。柳颜欢,你看向我的时候,在想谁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