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哭哭啼啼。这个岁数的人了,除了哭都不知道干点别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裴鸢挑开帘子,“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来了。”裴老夫人一改方才的怒气朝天样,亲亲热热地将裴鸢唤到身边。“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公主府的差事辛不辛苦自己一个人住在营房,冷不冷”裴鸢一一作答,只挑让老太太放心的话来说。眼瞧着老太太一门心思去问候孙子,张氏也不再逗留,起身告退了。“祖母,可是家里缺钱了”“唉,你这个三婶脑子还不如你娘好呢。你娘还知道变卖些不用拿出来的礼品去填窟窿,她就想不到。”思及张氏刚才说的话,裴鸢便猜到她们是打起了柳颜欢嫁妆的主意。“家里缺钱的话,不如将我手上几个铺子......”裴鸢话还没说完,裴老夫人便打断他,道:“不可,你手里几个庄子的钱都要给你姑母去打点宫里的人情往来。这要过年了,她那边也缺钱使。”“那祖母的意思是......”裴鸢试探道。他之前跟柳颜欢说过,自己的底线是祖母。可若是祖母先动手的话,他该怎么阻止柳颜欢回击呢只要裴老夫人出手了,不论他帮不帮,自己和柳颜欢的“同盟情谊”也到头了。他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两难的抉择之中。“好了,不说了这些糟心事。你的表兄弟近日要来咱们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找个时间。”裴老夫人口中的裴鸢的表兄弟,是她娘家弟弟的孙子,姓冯,名登。裴鸢虽然在裴老夫人膝下长大,但和她娘家人的关系十分一般。在他看来,这又是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好吧,柳颜欢的嫁妆更加难保了。裴鸢沉沉吐出一口气。“祖母,是非动嫂子的嫁妆不可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