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州深吸了一口气,“不信,那就用丢掉的城池,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本王一个被从小遗弃的皇子,管住西边就算对得起这个国家,没有义务去管贺家的事。”他说完,不再理会高鸣,只对慕长离道:“走吧!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二人出府,高鸣亲自送到了府门口。再回府后,就对管家说:“通知府里所有人,明日起为安乐郡主办丧,戴孝。本府的女儿没有对不起南盛,她是南盛的大英雄,值得一场盛大的丧礼!”回去的路上,慕长离主动说起安乐郡主传回来的消息。她问萧云州:“若朝廷真不当回事,你能坐视不理”萧云州反问:“为何不能我又不是南盛的奴才,凭什么从西边卖命到东边”慕长离苦笑,“嘴硬。你心里明白,贺家肯定有问题。你是将军,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信你会坐视不理。”“那就不让事情到那种地步。”萧云州叹气,“我们就要成婚了,新婚燕尔,我可不想再为南盛东奔西走。所以这件事情定要将它扼杀在此,绝不能给我自己找任何麻烦。”他唇角含笑,看向慕长离,“爱妃,你说是不是”慕长离一脸惊恐地看向他,“戏演得太过就没意思了。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成婚,不过是衡量利弊,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场交易。至于其它的,想都别想。我没心思应付男人,希望你也没心思应付女人。”萧云州一脸无奈,“确实没心思应付女人,但对你,应该也不算应付。”“那就希望你能一视同仁。”慕长离不再说话,萧云州亦觉得两人的关系的确有些进展过快,怕吓到她。便也闭了嘴。直到宫车停在长宁侯府门口,慕长离下了车,这才发现后面不远处,芙蓉的马车还在跟着呢!她按按额角,差点把这丫头给忘了。长宁侯府的大门打开了,门房热情地招呼她:“二小姐快进来,奴才一直给您留门呢!”慕长离看了萧云州一眼,萧云州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去吧!后儿我来看你。”她不解,“后儿又是什么日子你为何来看我”“下聘。”他说,“我来慕府下聘。”说完,转身上了宫车。赶车的北陆冲着慕长离摆了摆手,芙蓉这时也到了,下车之后死死抓着慕长离的袖子。她不解,“干什么”芙蓉哭丧着脸说:奴婢总感觉凤歌府衙门阴嗖嗖的,吓死人了。”慕长离翻翻白眼,“京中诡案多发,哪里不阴嗖嗖的你这胆子可跟不了我。”“那奴婢就练练胆。”芙蓉铁了心要跟着慕长离,“反正二小姐不能抛下奴婢。”主仆二人回府,这个时辰府里只有巡夜的下人在前院儿来回走动。看到二小姐这个时辰回来,下人们都是一脸懵。他们在高门贵户中做事这么多年,真的头一次看到有如此行事的小姐。即便是日常胡闹的三少爷,偶尔吃多了酒晚回,那都是偷偷摸摸的进,甚至还会翻墙。这二小姐倒好,晚回得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要知道,女孩子深夜无故晚归,那要是传出去,名节可就毁了。但他们也就是想想,说是不敢说的。二小姐虽然回来没有多少日子,但事迹可不少。没人会嫌命长,去招惹二小姐。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先是梦到安乐郡主跟着范无赦走了,范无赦跟她说地府那边已经知道是灵主接了这桩案子,十殿阎罗审判的时候定会参考灵主的意愿。然后是安乐郡主谢她相助,同她告别。她心里明白这不算是梦,而是地府那边真实发生着的事情。但后来的就是梦了,因为后来她梦到萧云州上门提亲,带了许多东西,全都给了慕江眠。慕江眠高兴极了,一脸贪婪尽显。她惊出一身冷汗,醒来之后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咸了,这会儿口渴得厉害。她下地喝水,芙蓉在外头听到屋里有动静,就知道她一定醒了,立即推门,顶着两个黑眼圈儿走了进来。慕长离不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芙蓉一脸哭相,“也不是起得早,是压根儿就没敢睡。奴婢怕一下子睡熟了,二小姐什么时候出门的我都不知道,那就糟了。二小姐,您也不再睡会儿了吗您要是不睡了,奴婢这就给您做早饭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