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逃避现世,寄托所谓来世的可悲愿景。”
柳元景冷笑不已,对所谓的阿弥陀净土,却是一百个中九十九个看不顺眼。
“叔宗,你没有信奉什么阿弥陀佛吧?”
柳元景又转头问道。
眼中带有警惕。
他们河东柳氏东眷的根基之所,便是在襄阳城。
自然知晓当初道安率领的一群僧众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柳子顺摇头:“我信奉的是道教。”
“都是一样的货色。”
柳元景摇头,但还是说了句:“不过好在比佛门好的多。像是什么东林寺,少去为好,最少以后都不要去了。”
柳子顺点了点头。
陆尘倒是好奇问道:“柳大人对东林寺意见很大?”
柳元景倒是没有隐瞒对于佛门的恶感:“那所谓的慧远大师,活着的时候不想着修行念佛,整日领着一群人讲经论法,不事生产不说,还要朝廷供奉,其所结白莲之社,纠结千百余人,门徒成群,游山玩水,浩浩荡荡。其所学所修,不为民生,不为家国,说什么陶冶情操?简直就是一群米虫!看那谢灵运,便为莲社一员,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任职永嘉郡守制时,身为一方父母官,但却只想着出游玩乐,经常十数天不归,治民、进贤、决讼、检奸等郡守的主要职责,他一概不闻不问!”
说到此处,柳元景的神情便是愤愤不平。
一郡郡守,被谢灵运给当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此处,他觉着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毕竟谢家虽然不是谢玄那个时代的谢家了,可还是大家族之一,谢灵运身上还挂着一个爵位呢。
如此,他又无奈道:“当然了,我与谢家也有些恩怨,这话可能也带有一些自己的个人恩怨。”
这也是在给自己找补。
前一任的荆州刺史为谢晦,也是谢家人,还是谢灵运的堂弟。
谢晦,也是第一个想要征召柳元景的朝廷大员,可是柳元景并没有去,没有多久之后,谢晦便反叛被杀。
这才有了新一任的荆州刺史、江夏王刘义恭的到来。
柳元景与谢家的恩怨,也是那个时候便出现的。
陆尘却是说道:“贫道倒是觉着柳大人你说的没错。”
“真的?”柳元景神色亮了起来。
还是年轻啊。
看着柳元景的情绪波动,陆尘心中感叹。
柳元景今年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龄,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说话做事,自然不像是当官几十年的那些老狐狸一样。
喜不于色,怒不见容。
当然了,这或许也与柳元景是武夫有着一定的关系。
年纪轻轻就能修行到先天巅峰水准,这没有一定的心性也是不行的。
陆尘点头:“自然,谢家的先辈谢玄等人,为家国情怀,以三万人力挡苻坚的数十万大军,值得称颂,可是其后辈却是任性妄为,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的。”
谢灵运确实是一个名人,自身才学也是当世顶尖。
所谓“魏晋以来,天下的文学之才共有一石,其中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其他的人共分一斗。”这样的话,便是出自其口。
可,才也才矣,只是其为人偏激,生性矛盾。
堂堂父母官,每天自己就是游山玩水,治下的所有事物全部都是不管不问的做法,谁看到不骂?
陆尘看到也会骂!
你不想当官就别当,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若是放在明太祖时期,拉出去砍头都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