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一套房子都是有气场的。
比如医院,一进去就会觉得压抑,再比如学校,一进去就会觉得朝气蓬勃,就是这个道理。
舒绿此时就觉得自己家里的气场非常的……剑拔弩张。
她关上门,脚步声就从客厅方向传来。
“是阿绿回来了吗?”
舒绿连走几步,迎了上去,扶住舒母的手腕,“啊,对。”
“你这孩子,不让我和你爸去看你就算了,你怎么出院也不打电话来让我们去接你啊。”
舒绿安抚般的拍了拍舒母的手背,“妈你放心好了,我没事,是我的主治医师顾医生顺路送我回来的。”
“他住附近吗,那你可得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我们要好好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呃……
顾月诚对他的照顾仅限于帮忙瞒住她偷溜出医院的事实和她的真实健康状况,真的确定要感谢他吗?
舒绿丢掉脑海中的想法,朝客厅里坐着的人看去,三个人,其中两个长得跟舒母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舒绿素未谋面过的外婆和舅舅了,舅舅身边烫着梨花烫的中年女子,应该就是舅妈了。
见舒绿朝客厅看去,舒母赶紧推了推舒绿,“你去休息吧。”
这么着急?
连招呼也不让她跟亲戚打?
肯定有问题。
舒绿占了人家女儿的肉身重生,自然而然地背上了人家女儿的责任,这是因果,逃不掉的。
既然有责任,舒绿便决定主动承担。
她绕过舒母,对客厅里的人打招呼,“外婆,舅舅,舅妈。”
“阿绿回来啦,快坐,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舒绿不着痕迹地看了舒母一眼,外婆这话问得相当有意思,这话里面透露出三个信息,一是她不知道舒绿生病,二是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还招呼舒绿坐,三是她竟然不知道舒绿快毕业了,根本没什么课。
看来这份关心,水分很大啊。
舒绿顺势坐下,还拉过舒母,不经意地问:“外婆今天来玩吗,怎么都没有准备菜。”
都快到吃晚饭的点了,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开火的迹象。
“今天就是临时到这里来,有点事情跟你父母商量,不吃饭,坐会儿就走。”
“那吃点水果吧。”舒绿说着就站起身,走到厨房里洗了手,拿着碟子和洗好的水果走了回来,边削水果边问,“不是说商量事情吗,怎么都沉默着,你们商量事情该不会还要背着我吧,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啊。”
外婆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你也知道,你弟弟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没有房子,你看你,你和老舒名下一人一套房子,所以我准备将房子都留给你弟弟,把存款留给你。”
舒母拳头握紧,表情气愤不已,“我不是惦记你的钱,可你偏心也不能偏得太明显了。你的腰骨折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打电话找的人就是我,让我跑前跑后,没有麻烦他一点,说他需要上班,要休息,谁又不上班呢,但你是我妈,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就坚持跑下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那次骨折,上次你病得医生都以为你好不了了,是谁在跑前跑后,还是我,你再看看那对夫妻,背着你把你的衣服都丢了,你病好之后回家,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你怎么就记不得!
“说什么给弟弟房子,给我存款,好像很公平似的,你前前后后生病,装假牙,弟弟没有出一分钱,都是你自己出的钱,每个月还要给他们买菜,贴补生活费,你能有多少存款,有没有一万,怕是没有吧。
“你说弟弟没有房子,你名下两套房子,要直接贴补他一套,我没有意见,但另外一套应该按市价来算,得到房子的一方,按市价补偿给没有得房子的一方,这才叫公平。你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就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