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八皇子有事情要说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借着一起来给惠妃请安的机会,寻了单独的机会说。
惠妃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她对前朝的事情一概不懂,但是她心里面最是看重自己的儿子,他但有所求,她皆是无一不满足的。所以对于他和八皇子暗地里谋划的事情,她虽然知道的不是一清二楚,但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
大皇子想和八皇子在自己这里单独叙话,惠妃就一直给两个人提供便利。惠妃到底是后宫的里颇有资历的妃嫔了,更是大皇子的生身之母,自己的宫殿自是打理得井井有条,篱笆扎得也紧,是以并没有传出去不好的消息来。
“八弟,我实在不明白。”大皇子见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八皇子,重重的坐到椅子上以后,便开口对八皇子说道,“四弟他在汗阿玛那里一向没什么宠爱,怎么忽然之间祭拜孝庄文皇后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落到他的头上了?”
看着八皇子淡然自若的坐下,大皇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口以后,又继续开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汗阿玛可以说得上是孝庄文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汗阿玛对孝庄文皇后的感情有多深,不消我说你也一定清楚,往年也没见汗阿玛派遣过哪个皇子阿哥单独去祭拜的。”
“大哥,弟弟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八皇子看着大皇子温和的开口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与汗阿玛的关系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实际情况究竟是如何,你我皆是心知肚明的。更何况,虽然毓庆宫的消息轻易无法泄露出来,但大哥想必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一些有关太子的消息。”
大皇子知道,八皇子指的是太子的脾气愈发阴晴不定,日益暴戾的事情。于是他不由得点了点头,看着八皇子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跟胤禛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八皇子看着大皇子应声道:“太子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定是瞒不过汗阿玛的,依我看,即便是因为这些事情,汗阿玛就不可能派太子殿下去,更何况,我不认为汗阿玛愿意让太子离开他太远。”
“你的意思是说……”汗阿玛忌讳太子离开他可见的范围之内?大皇子的话虽然没有全部说出来,但是方才八皇子的话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他话语未尽,八皇子已经微微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大皇子的说法。
大皇子和八皇子在讨论着康熙皇帝为什么不派太子前去祭拜孝庄文皇后反而派了胤禛去,而跟着太子一路来到毓庆宫的胤禛,也是得了太子不少明里暗里的警告,无非就是警告他,他得了康熙皇帝这般的重用,得了这么重要的差事,皆是因着康熙皇帝对太子的重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太子的人,他是不可能被遣去办这么重要的事情的。
胤禛只静静的听着太子的警告,间或应声是,面上的神色一如往常一样的恭敬,并不能让人给瞧出来什么喜悦或者得意忘形之色。
不过对于胤禛这般板着脸面如硬石一样的表情,太子早就习以为常了,谁叫他小时候得了汗阿玛一句“喜怒不定”的评价?自那以后,他就很少见他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神色了。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胤禛也愈发得喜怒不形于色,倒是看上去更加的稳重而值得信赖了。
待胤禛从毓庆宫出来以后,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如今还在宫里,他还不能完全松了心神。
胤禛一边往永和宫走,一边想着自己刚得的差事。说心里话,他确实没想到汗阿玛会把祭拜孝庄文皇后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来做,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辞,但是汗阿玛坚决把事情交给他来做,他推辞个一两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就够了,如果一直推辞下去,那就是不识时务了。
胤禛脚步利落,很快就来到了永和宫,他以为会跟往常一样,德妃不会见他,他在外面磕个头也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