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脖子就被贴上一个冰凉的匕首,她顿时吓懵了,语无伦次地开口:“我,我,我和严成学不是一伙的,你去找他,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陈俊是什么关系?”
“陈俊?我不清楚。”林姨娘一时没有想起来陈俊是谁,疑惑道。
严知声音冷淡,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收紧:“陈俊是不是欠了严成学很多钱?”
“是,是,是。”林姨娘僵硬地瞟了眼紧贴着自己皮肤的匕首,立马慌张补充,“陈俊,对了,这家伙欠了严成学不下百两银子,因为承诺帮严成学拉回酒楼生意,所以严成学暂时没问他要,这几天我到是听说严成学要找人收账,不过,不是听说这人死了吗?”
“严成学说收账是几天前的事?”
“大概是三天前的事。”林姨娘战战兢兢地说着。
严知沉默了一会,问道:“他以前身边的那个小厮呢?”
“死了。”
……
严知从严府离开没多久,严成学就匆匆忙忙回府了。
“少爷,你怎么了,忽然说回府。”李正跟着严成学快步走着,疑惑道。
严成学瞥了他一眼,冷声说:“我想回来不行吗?”
说完就不再搭理李正,心里却觉得烦躁。
他这几天看见龙门酒楼因为沈映乔的影响,生意差了不少,本来应该高兴的,可他偏偏觉得不安,也不知道这不安从何而来。
一边焦虑着,一边回了书房。
书房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他随意看了看就回自己屋子了,他得休息休息,估计是这几天太累了。
严知路过自家客栈看了眼,正准备找个机会进去看看,就被人给叫住了。
“这位小兄弟,请问这家客栈怎么了,为什么被封了?”清语疑惑开口问道。
她今天来是因为周玉湘说这几天就要离开清水镇了,想请沈映乔来家里吃顿饭,没想到刚来就看见这客栈被封了。
“客栈掌柜被人栽赃毒死了人。”
清语愣了好一会,想再问问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只得让车夫掉头回庄子。
严知进了客栈,瞥了眼每个桌上还残留的食物和盘子,径直去了靠窗的那个位置。
桌上的面碗已经被官府带走了,徒留一个空杯子歪到在桌面上。
视线落在紧紧关闭着的窗户角落,那里有一点白色粉末,非常不起眼。
他凑近看了看猜测是砒霜,也就是官府在客栈搜出来的说毒死陈俊的东西。
严知想起程力的话“一开始没问题,吃了面没多久出现症状”,也许这个症状不是吃了面后才出现的,而是药效到了。
毕竟砒霜落在窗户这里的原因,显然是因为陈俊死后客栈闹哄哄的,没人注意到凶手,他才趁机把毒药放进了面碗里。
陈俊很可能是在来客栈之前就中了毒,而且毒药肯定不是砒霜,毕竟砒霜这种剧毒可等不了那么久。
虽然听程力说和砒霜中毒时的症状没太大区别,但沈映乔说过,这面是她亲手做的,期间没经过任何人的手,她显然不可能下毒,而当时客栈里很多人看着,凶手也没机会下毒,显然是等到陈俊毒发,客栈里乱起来时,下的毒。
所以严知现在最应该弄清楚陈俊来客栈前和谁在一起。
偏偏这个问题也就只有陈俊和凶手知道,显然线索又断了。
仅凭他的一面之词没人会相信陈俊在来客栈前就已经中毒了。
沉默良久,严知叹了口气,离开了客栈。
第二日一早,程力刚从屋子出来就看见严知准备出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师父,你一夜未睡,还是去休息休息吧,你想去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去做。”
“那我们一起去吧,分头查查客栈附近的屋子和铺子都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