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马谡终于醒了。不过还是很虚弱,眼睛都始终没睁开,在喝了点粥之后,就沉沉睡去。
钟小峰和孙沱两个人轮番在房间里守着,到了第二天日出。马谡经过一夜的睡眠,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条老命,算是捡回来了。
我们都围了过去,马谡看到我们这些人,竟然对近期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说明他的昏迷程度很深。
不过看到我们都在,他还是很兴奋,竟然想从床上下来,被我们给摁住了。
三叔指着马谡说道:“我说老怪啊,你这条命可是我李洞宾救的,以后你再对我胡三喝四的,可是对你救命恩人不敬。”
马谡一愣:“谁是老怪,你说谁是老怪呢?”
三叔说道:“你啊。你不是怪教授吗?老怪是我对你的昵称,说明我们的亲近。”
“我呸。你个臭道士,你……”
马谡习惯性地想和三叔掰扯,结果气力还是有些不济,说了几句话就有些气喘,无奈只好停了下来。
不过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们都放了心。以前的马谡正在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马谡喘了几口气,看向我,问道:“李阳,我的命真是他救的?”
我笑着点点头,把他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我暂时没把三叔的那个大招说详细,不然我怕马谡知道他被一桶比大粪还臭的东西熏了一晚上,跳起来跟三叔玩命。其实现在这屋子里还残留着不少臭味,不仅如此,这臭味弄得整个旅店都像是被大粪泼过了一样。
霍天成为此叫苦不迭,说等我们走了,这店怕是十天半个月没人会住了。
马谡听完,叹了口气,一反常态地冲着三叔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了,李道长。”
“别别别……”三叔急忙摆手:“老马啊,你还是别跟我这么客气了,我听着不习惯。”
我们看了都憋着笑,这俩活宝,还真是缺一不可,没有他们在一起斗嘴,还就像是生活少了点调味品。
不过三叔马上正色道:“老马啊,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周正?”
马谡神色一变,说道:“你们都知道了……”
“还真是他啊?他怎么回来了?”
马谡说道:“我也不清楚啊。我记得当时我在学校,你们俩……”
说着马谡指了指我和三叔,继续说道:“你们俩来找我,把我约了出去。还让我把那本无字书带着,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以为你们找到了无字书的线索,便从保险柜里把书带着,跟你们到了一个酒店的房间里。”
三叔摇头说道:“老马你可看清了,那俩人可不是我们。”
马谡点点头:“后来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了。只是当时,我怎么能辨认得出来呢。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简直就跟你们俩一模一样嘛。”
我对这件事
也一直存疑,但是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对于有人假冒我和三叔,我并不意外。
我起码就知道有涤面术可以改头换面,而我自己也是可以使用简单的涤面术的。但是涤面术这种术数,需要在原型的脸上进行复制,对方假冒我和三叔,并没有经过这道程序,所以他们的这种假冒他人的方法显得更加高深,令人费解。
虽然不明白他们是用的什么方法来冒充我和三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为此肯定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首先马谡手里有那本无字书,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对方却明确让马谡带着那本书,说明这些事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之前对马谡也应该没少调查。
这就不难想通了,他们既然早有预谋,估计也早就开始研究我和三叔了,做两个类似的面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马谡的性格,他并不会对来找他的这两个人过多地观察,所以中招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示意马谡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