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逼到这个份上,我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孟保禄:“老村长,村子里有古井吧?”
据我所知,像这种历史久远的村庄,村子里肯定是会有水井的,而且水井一般都是古井。水井在村子里没通自来水之前,是必备的一种设施。而像这种比较偏远的地方,即便是通了自来水,这种水井也是必备的。因为自来水不一定能长时间供应,那么这种取自地下的井水,就会成为村民最为普遍的用水来源。
所以水井可以说是村子的必需品之一。
果然,孟保禄点点头:“当然有。我们村的水井年代很久了,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我点点头:“那就是了……你们寻找那一人一尸,可找过那水井?”
问出了这句话,我的心也是砰砰直跳,如果孟保禄说找过了,也没有。那么我们就彻底栽了,到时候我只能带着他们到村子里瞎转一圈,然后没办法灰溜溜离开这里。
孟保禄突然眼睛一亮:“大师,你是说,他们……他们在水井……”
看到孟保禄的表情,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他们的确是没去找过那水井。
孟保禄接着又说道:“可是……不太可能吧……出事以后,包括那人尸失踪以后,我们也都在用那水井。也没发现什么啊……”
我摇摇头:“我觉得,那古井是最可能的地方。井水阴寒,特别是这种年代久远的古井,更是那些阴物难得的藏身之处。”
孟保禄脸色微变,说道:“井水属阴,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但是那水井我们用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什么事发生。如果照你说的,是阴物难得的藏身之处,经过了这么多年,那水井里面岂不是藏了好多的……好多的东西了?”
我摆摆手:“世上万物想要长久存在,必然脱不了阴阳平衡四个字,这种古井是从古时传下来的。有些地方,古人的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这小小的水井,也是有阴阳的。井水属阴不假,但是井台之上的辘轳却是属阳的。古人会在那辘轳上刻上简单的经文,每次转动辘轳,都是一种诵经的过程。自然会克制那井水的阴寒……”
我的这些理论,当然大部分是从三叔那里得来的。
当时我听他给我讲这些东西,多数是在当听故事。没想到到了这里,我对这些东西的积累,竟然有了大作用。
我讲出这些东西,连颇通阴阳之事的孟保禄也没听过。
他听了之后,目瞪口呆说道:“没想到这古井辘轳,还有这样的配置?我也没少用那辘轳打水,怎么没发现这个呢……再说了,既然有辘轳压制那井水,那邪物应该躲不到井水里去才对啊。”
我点点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辘轳上的经文,可能是出
问题了。”
胖大海一摆手:“我说咱们别在这纸上谈兵,东猜西猜了,现在时间还不晚,咱们出去到那古井看看不就完了?如果那俩东西真在井里,咱们就把他们给捞出来。”
孟保禄看了一眼我,我点点头,这也是迟早的事。我们在屋子里分析得再透彻,对于事情的结果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我能不能让自己的分析应验,也只有用事实来说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孟保禄大踏步走到院子里,想要去开门,结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身进了屋。
一会的工夫,他竟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出来了。
我只瞟了一眼那把刀,就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那把刀,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刀。刀身很窄,刀把是用黑油布包裹着,露出来一截,上面刻着一些花纹,看起来古色古香。
但是这种古韵却完全被那刀身上的一道血槽给掩盖住了。在阳光的直射下,那刀身的血槽,泛起了一道暗暗的红光。
那是一种血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