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让我表弟点头了才算的。不如等乡试之后,我们再决定。到那时,我表弟应该也能回来了。”
第五长清与第五燕齐对视一眼,只好作罢。
林如海还一直不晓得他家表弟早已故去的事实。因为安云桐担心他的病才好,知道了不好的事,恐怕又叫他心情抑郁。
第五长清见没自己的事了,就又出去找安云桐,脸红红地说了林如海的打算,“林大人他的意思是,要联系上安叔叔他的。可他……”
安云桐瞧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中触动,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你放心。等我到京城解了玉儿妹妹回来,再与他说我先父的事。谢谢长清哥哥帮我保密。”
若是换作自私的人,怕是早把自家父母过世的事告诉表伯伯,以求他作为仅存的长辈来同意第五长清与自己的婚事。
她真的很幸运,逃离了豺狼,遇到了这么好的男儿郎。只是如今的他,满心是自己,但是等他考中举人,再去京城成了天子门生呢?又遇到更好的姑娘呢?他还会喜欢自己吗?就如骆宾一样,遇到了县令千金,便立即觉得她不配了,立即放手。
她感激对方的好,也想法子对他好,却也给自己留有余地。哪怕最后他也放手了,她也不会伤心欲绝。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才分开。
次日,第五长清带着林如海的举荐信,拿着行礼回了金陵。看着岸上渐渐远离的倩影,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在府学里学得更多的见识,以期桂榜高中。等明年春闱,再考个进士,他就求林大人,让自己与她成亲,日日不分离。
等看不到了人了,才领着林如海给他挑选的一个书童林晓冬转身回了船舱。说是书童,其实更像是小厮。
林晓东年纪比第五长清还大一岁,却是会点拳脚功夫,识得一些字,也会做点菜,为人也是老实,这才被林如海派了过来照顾第五长清的。
他跟第五长清请示后,便将舱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出门查看船上的情况。
等过了小半个时辰,第五长清字还没练几张呢,人就有些慌张地回来了。
”公子,甲板上,有人纵奴行凶,把一家人打得好惨。”这样的事情虽然也曾在扬州街头上见过,可仍旧是见一次,心悸一次。若非他是林府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命贱如草,任人踩踏?若是林府……此时此刻,他前所未有地希望林如海能好好的,不说高升,但至少平安度过这两年,能平安辞官,也是极好的。
第五长清拧眉,“谁那么没脑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欺压他人?”不怕被自家仇敌罗列犯罪名目么?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到了甲板上,只见得乱糟糟的,有人在嗟叹可怜那一家子,有人在嘲笑他们胆敢上船,也有人火上浇油,说是他们手脚定是不干净的,狠狠打一顿了,叫他们拿出偷取的值钱东西来……
可怜的是那家子的男人,已经被拳打脚踢得口中泛出了鲜血。他的妻儿在一边哭诉求饶,分辨的话,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笑话而已。
第五长清欲上前,却被林晓东拦住了,”公子,去不得。我们势单力薄。被他们记恨了,到时候不说救人,就是我们自己也搭上的。”
“可是,若是不管,那个男子怕是真的要被打死了。”他挣脱林晓东的手,上前去。
林晓东跺跺脚,却是无可奈何。想说公子烂好心,却又想起,也正是因为他的烂好心,才救了自家表姑娘他们,也才有后来请来了第五道长,救回了老爷。
“罢了,罢了!”他狠下心来,心中也有了决断,当即跟了上去。若是那些人只是富商,他就搬出老爷的名头来,说公子是老爷的侄子,想必也能唬住一些人。
也是巧了,此时第五长清也正好问清楚了这些人是谁家的。
“你记好了,我们公子是金陵皇商薛家的公子。你要是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