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众好小伙都拒绝了,还逼得其中一个小伙子背井离乡了。
不过是两三天时间,安云桐的名声,就在附近的村子里被传臭了。
等她知道时,已是四天之后,还是贺寡妇半夜悄悄上门告诉她的。
“安大姑娘,我觉着这族里,并不是十分可靠的。你可有想过去投靠哪个亲友?”
安云桐微微摇头,“暂且还没想到。且我三姐弟年纪幼小……如何出行?”
贺寡妇之言,可谓是说进她的心里。父亲去世时,她看见族长偷偷笑了,她与母亲说过,只是母亲并不信她所言,还道是她看错了的。被母亲一说,她变得半信半疑,却一直记着。
而今,她越发坚信自己没看错。前些日子,她被骆家退婚时,族里的人也是一个都没来帮她,甚至还对她冷嘲热讽的。她算是看清了族人的面目。这也是她没有去跟族长求庇护的原因之一。
听了贺寡妇的话,她也想走,但外面虽也有好人,可坏人、拐子也定是不少的呀。她没有十全的把握,哪里敢带着弟弟妹妹走?
贺寡妇说完后,无力地劝说一番,便又悄悄离开了。
而安云桐这一夜,彻夜未眠。她该如何护住弟弟妹妹与她自己?
天边泛白之际,毫无睡意的安云桐起身去打水。
走到半路,却是听见四婶子与二族婶一道往回走,还说着话。
本来她也不想躲的,但是她们的话,却是干系到自家!于是,她咬着牙,悄然躲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两人似乎还放下了水桶,站在不远处说话了。
只听见二族婶很是愤怒地说道:“要不是她嫌弃我侄子,还逼迫他,他也不会北上!说是去走商!那多危险?又拿走了我哥嫂一辈子的积蓄!那要是打个水漂,叫我哥嫂后半辈子去讨饭不成?真真是害人精!”
“可不是?”四婶子义愤填膺,“要我说,她定是有攀附富贵人家的心思,不然怎么放着我们两家那样好的侄子的人才不要?”
“哼。要是她是我生的,这般不听话的,明日就叫人牙子来,卖到富贵人家里去。叫她如何高贵?”也正是因为不是她亲生的,如今生气了,便以最大的恶意去诅咒安云桐。
四婶子这时候吃吃笑了两声,“你这个主意实在是不错。他们姐弟三个都长得不错。若是,将他们卖到烟花柳巷里,那岂不是给我们族里挣了好大一笔钱财?”家里的田地与钱财自不必说,更有他们的卖身银子,可不会少呢。
“啊?这不好吧?他们毕竟是我们族里的人!”二族婶虽然对钱财心动,但还是有些不忍心。而且,这女人到底是为何那么恨安云桐姐弟三人?净是想出这般恶毒的主意来?可是,虽然不忍心,可是那些钱财又实在叫人动心呐。
“得了吧?他们还算什么族人?飞黄腾达时,不记得我们。落魄了就回来分我们的田地。哪里是族人,分明是仇人!”四婶子咬牙切齿地劝说着,后面是越说越小声,安云桐就再也听不见。
最后,差不多又一刻钟后,只听到两人说“就这样办”,而后才挑着水走了。
她们说的“就这样办”,绝对不是好事。甚至是达成了同一个目的,那就是对他们姐弟三人下手。
安云桐浑身颤抖着走出草丛。她既生气又害怕。爹回来时,可是给族里置办了几十亩的祭田,又出钱修缮了祠堂的。这些他们都忘记了吗?现在竟然为了自家十亩的田地,就要把他们都卖了?!她可算是看明白了,二族婶是有点良心的,可在钱财跟前,那点子的良心可真是比不上这一粒尘埃。
安云桐水也不挑了,飞一样跑回了家,叫醒了弟弟妹妹,“族里的人要害我们。我们得马上走。”
两个小的一开始以为安云桐说笑,后来见她眼睛红红的,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才知晓她没说笑。
“阿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与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