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直的主角徒弟,任何麻烦事都不需要他操心,在旁人看来自己对主角很好,倾囊相授。
但实际上,自己除了督促主角的修行比较严厉外,其余事儿都是采用放养的政策,让主角自力更生,同时也让对方得到了锻炼不是。
总而言之,当时作为自己徒弟的主角,是不可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
莫浔却不知,每次在主角垂下眼,或转身背对他之际,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大逆不道的念头,才会翻涌而出。
如今,魔尊可不是当初那个愚蠢的自己,因为害怕再也无法待在师尊身边而选择了隐忍,最终却什么都得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在自己面前逝去,发疯发狂亦无法挽救。
然而现在,他却不会那样了。
魔尊唇角隐秘地勾起,然眼神幽深可怖。
他若想要得到的,只会牢牢抓紧,再也不放开——哪怕是折断他的翅膀。
倏然,莫浔莫名打了个寒颤。
魔尊看着他,眸底一片诡异的柔和,轻笑道:“师尊说的什么话,您这两天一直没来,弟子实在是想念得紧。”
君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君。
魔尊将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看得莫浔的鸡皮疙瘩又要冒出来了。
不对劲。
这个黑化的主角很不对劲啊。
莫浔感觉自己貌似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上的错觉。
他终于将挡在前面的话本挪开了些许,对上魔尊此刻笑得异常温柔的俊美面容,又仔细观察了对方几眼,眉头微微蹙起。
理所当然,莫浔啥都没看出来,只能暂且将魔尊的异常表现归类于神.经.病发作的缘故。
他想了想,坐直了身子,正面迎向魔尊的视线,在后者稍显意外的眼神中,脸色微微下沉,作出一副凛厉的模样。
在他的变化中,魔尊亦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氛围,好似逐渐变得凝重而压抑起来。
莫浔沉声道:“逆徒,——你可知罪?”
这句话一出口,便代表着莫浔终是彻底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在这种显然已经掉马的情况下,比起被魔尊借题发挥,说出各种神.经.病的话语,还不如将主动权把握住,省得有时候被对方给雷到。
但莫浔忘记了,这是一个黑化的主角,还听不听他的话是一方面。主要是,这个黑化的主角其性情完全就是捉摸不透的。
在他看来,兴师问罪固然能掌握主动权,但魔尊对此的反应,却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仿佛要凝固似的空气中,当莫浔兴师问罪的话音落下,魔尊明显怔愣住了。
他望着坐于躺椅上的青年,漂亮的面容沉下了眼,透出凌然厉色,他仿佛陷入了恍惚,好似百年前的师尊再一次重现身前……
啪!
清脆的击打声响起,伴随着手背的些许疼痛,终于唤回了魔尊的思绪。
原来是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似要抚摸上青年的脸,触碰本来遥不可及的幻想,随后被青年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回了现实。
魔尊眨了眨眼,脑海中模糊的幻象消失,变成了眼前青年的模样,愈发清晰,愈发深刻,好似要融入血脉、融入灵魂最深处般。
他嘴角上扬,轻轻地,笑了。
“师尊……”
他喟叹出声,眼神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莫浔,幽暗深邃仿若要将人吸进去。在莫浔微微蹙眉的时候,他垂下眉眼,好似认罪般,说:
“……弟子知错了。”
莫浔神色一松,认错便代表着这个黑化的主角还没有神.经.病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起码他应该还是认自己这个师尊的。
思及此,莫浔微沉的眼神未变,冷声讥讽:
“知道错了就好,但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才不过区区百年的时间,你怎么落得如今这副模样?——堕落成魔,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