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学校摁都摁不迭,当然不会按照冬阳说的兴师动众的去查。 明面上不查,可大家私底下也都琢磨到底是谁最先把蔡玉平的事情传出来的。 一个刨出一个,总能把最深的刨出来。 蔡玉平离岗的第四天,终于把藏的最深的那个人刨出来了。 是高二学年组的一名年轻教师。她进一中教学五年,业务水平没的说,也深得学生喜欢,当班主任一年多把班级管理的特别好,综合成绩也排在高二学年的前列。 无论是在家长学生还是在领导同事眼中,这一位都是名副其实的好老师。 可就是这样一位各方面都没的说的教师,到现在还是外聘的。 早前学校里一位老教师退休,空出一个位置,大家都以为会留给这位老师,不成想这好位置悄摸的就被人占了。 虽然占着名额的不是蔡玉平,可那位老师对这种钻营的人很是看不惯,平常见着蔡玉平也没有个好脸色。 上学年大家都带高一年级还都在一个办公室,平常见面的机会多,两个人摩擦不断,有几次甚至差点儿吵起来。 这学期蔡玉平又带高一,跟那位不在同一年级也不在一个办公室,平常没什么接触,大家差不多都忘了俩人有矛盾这一茬了。 周六的时候那位老师跟老公去看电影,傍晚场的,冬阳他们那一场散场的时候他们还没开场,都在大厅里等着呢。 他们坐在角落的按摩椅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当时蔡玉平心急,冬阳也没留意,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不远处的同事。 那老师觉得事有蹊跷,蔡玉平和冬阳分开后她悄咪咪的跟着蔡玉平,看到蔡玉平跟那位校长去吃饭,猜到事情的始末,当天晚上就在微信里把这事儿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说了。 一传十,十传更多,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那位校长的媳妇耳朵里,这不才出后面的事儿么。 冬阳听王老师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特别感慨。 编制,又是为了编制。 全国很多地方获得编制的方式是考试,笔试面试,入选的还要挂在网上公示,不敢说绝对没有猫腻可也比安定县这样的公平太多。 如果安定县也用这样的方法... 想到这个,冬阳又无奈的摇摇头。 行不通的,钻营的人钻营惯了,即便是有公开的考试,恐怕想的也不是怎么复习怎么准备讲课而是花多少钱托谁的关系打通门路! 闲来无事,冬阳也会想肖莹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各归各位,肖莹也得为自己的事业有一番思量。 要是知道她想不想留在安定县就好了,这样的话冬阳说不定也能为真正的肖莹未来事业做一些打算。可惜,冬阳什么都不知道,她能用肖莹的身份跟严厉恋爱,却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决定是否继续在安定县一中当老师。 说实话,当班主任真的挺辛苦。 当科任只要有课上课没课坐班儿就成,可班主任不一样,没有自己的课也要不时的关注自己班的情况,学校里的事情、班级里的事情还有学生家长的事情,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好不容易又挨到周末,严厉约她出去玩儿,冬阳实在不想动弹,就想窝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两天。 严厉愁的不行。 眼瞅着他的假期一天少过一天,他和斜对面那位还没什么进展,人家班主任成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俩人除了吃饭的时候几本没机会接触,这对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处上啊? 愁着愁着,严教官心生一计,忙不迭的去敲斜对面的门。 严厉敲门的时候冬阳正在洗澡。 明天周六,她打算睡到自然醒,洗个澡看看手机没什么事也就睡了。 正在打沐浴乳呢听到敲门声,不得不草草冲一下换上衣服来开门。 “严教官,这都快十点了吧,你有什么事儿么?”冬阳奇怪的问道。 严厉抱歉的一拍脑门儿:“我光顾着高兴忘记时间了。你不说明后天就想宅在家么,我寻思你这屋没安装宽带电视也看不了怪没意思的,不如我租几张碟来咱俩一块儿看,你觉得怎么样?” 这提议倒是挺好,不过... “现在还有租碟的地方吗?这东西不是都快淘汰了吗!”冬阳纳罕道。 淘汰不淘汰的她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很少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