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社深呼吸,趁着夜色,简单清理了身上的伤,皮下一些轻微的出血则毫无办法,只能在修炼后尽量压制灵魂强度,才能缓解身体的崩坏。
拐过一个大弯,罗社回到山洞里,把处理好的烤肉放下,又推了一块被大火烧的漆黑的大石头将洞口堵住,从外面看,石头和山体几乎融为一体。
在黑暗中摸到野猪的身边重新坐下,对方抖了一抖。
“暂时不吃你,放心。”山上被烧焦的动物尸体多的是,现成的烤肉,勉勉强强还能食用的不少,野猪或许能留做储备粮。
这时一声大型动物的哼吼声,打破了洞里的安静,罗社身边的野猪又抖,她顺手拍了拍它,摸黑将手里割下来的一块半焦的肉放在了伸到面前隐约能看到的一只巨大熊掌上。
不一会儿,罗社身边又钻来一群别的动物,一个挨着一个的讨要食物并主动给她取暖。
适应黑暗之后,隐隐约约的,洞里别有通天,像天然形成的,还能看到好几种动物,都是火灭了后还心有余悸不肯出去的。
有熊,还有一头狼······
这荒郊野外的边城深山内,动物们仿佛都有点灵性,没有互相攻击,且冬季动物们的毛皮又厚又暖,缓解了罗社不少身体上的难受。
顾骄阳年少时就很喜欢动物,不喜女红,也曾梦想走遍大江南北,尤其喜欢舞刀弄枪,小时候还想过拜师学艺去,只是长大后才知梦想和现实的距离,后来成亲了,责任感让她为了家庭和孩子自愿做出牺牲,藏起了所有的梦。
这次,她不顾一切找来边城,主要是为丈夫排忧解难,做最好的贤内助,可她又看到了那个与丈夫永远能并肩前行·谈天说地的女人。
这里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即使卫仙媛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即使,她才是梁辰的夫人。
她仿佛那样多余······
顾骄阳后来只是想问一声丈夫:你是否要纳妾?因为他曾承诺过,梁家的人从不纳妾。
而当时的梁辰,沉默了。
她就去问卫仙媛,只想得一个准话而已,却被当作苍蝇一般一次次挥开,明明对方嘴上说着永远不会和她抢,但一转眼就紧紧贴着她丈夫一刻不离。对方看她那同情和藐视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刀,时时扎着她的心和尊严,鲜血淋漓。
没人看的上她的行为,说她是嫉妒成性的妒妇,老兵油子们还私下开黄腔,议论她是个用了5年才生下一个女儿的不下蛋的母鸡······
却不想想,梁辰实际上5年时间有四年多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军营,难道这次大胜,是出门一天就能解决的吗?
男人都不在,她一个人怎么生?
偷人生吗?
所有人都嘲笑她,讥讽她上不了台面,心眼太小不堪为妇,在前线上也只会纠结那一点情情爱爱,怕她耽误了梁辰,所以都擅自做主······
再后来她连靠近自己丈夫和卫仙媛的机会都没有了,总被梁辰的下属或者卫仙媛身边的那个男人的下人们提前拦截,并架走关起来,不给饭不给水。
原主身体这样虚,跟这也有关。
没有一个人记得,这次朝廷内有人使坏,是她倾家荡产变卖嫁妆,给梁辰和他们所有人千里迢迢·经历万难的送来了救命粮,到这里时,护卫和镖局之人几乎死了个精光,才会变成如今孤立无援的境地。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还不够吗?
就因为卫仙媛背了一遍孙子兵法,就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崇拜,而顾骄阳就是个蠢妇愚人了?
罗社默默整理顺手采回来的药草,救治着洞里的动物,给烧伤的动物患处抹上了绿色的汁液,也还好生长在某些阴凉避风处和夹缝里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