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那祝你这次一切顺利?”
天道那张隔了云雾的脸对着她,沉默。
南鸢顿时明白,这是嫌她说的太少。她是个陪聊,话应该多一点。
于是她又补充道:“那再祝大佬你凝聚出的肉身帅得人神共愤,美得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天道无语了一阵,问:“这话可是跟小糖学来的?”
被戳破的南鸢面不改色,“小糖身上有很多值得别人学习的好品质。”
天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对她道了句:“吾走了。”
“等等!”南鸢突然叫住他。
天道正要散去的身形顿住,朝她看来,“何事?”
南鸢想到小糖崽崽最近哼哼唧唧抱怨的事情,询问道:“小糖天天念叨你,你要不要在消失之前再见它——”一面?
不等南鸢一句话说完,天道一拂袖,颀长伟岸的仙人之姿瞬间散成了烟雾。
南鸢懵了一下。
嗯?
走得这么急做什么?
还有,刚才猛地挥动衣袖的那一下,她怎么感觉出了几分恼意?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天道虽然偶尔表现出一副对她颇为宠溺纵容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个性格非常冷漠、感情也异常寡淡之人。
毕竟是天地法则,这玩意儿能化形已经够让人震惊了,冷漠无情才正常。
但偏偏南鸢又时常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些明显的情绪波动,还全都是她造成的。
反正很古怪。
就好像……这人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只与她有关。
南鸢若有所思。
洞府里的安静突然被一阵兴奋的嗷嗷叫声打断。
“鸢鸢,鸢鸢!就在刚刚,我又见到天道粑粑
了!”小糖开心地咻咻乱窜,最后蹦到了南鸢的肩膀上,激动落泪,“下次再见到天道粑粑就是真正的天道粑粑了!好激动啊呜呜呜……”
南鸢努力去理解小糖的心情,但她发现自己理解不了。
天道化形之后难道就不是天道了?
这有何可激动的?
激动的小糖很快就解答了南鸢的疑问,“我即将见证天道粑粑诞生的伟大时刻,以后我就是三千世界里面唯一一只有此殊荣的虚空兽,我真是太开心了!我爹爹和其他叔叔伯伯婶婶姨姨肯定会羡慕死我!”
小糖一阵嗷呜乱叫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鸢鸢,我发现天道粑粑的声音有些耳熟!如此清冷淡漠,如雪山,如冰莲,如天边的皎皎白月,如那泉击玉石的泠泠水声,如那绕梁三日的仙音,只要听过就不会忘,是云无涯啊!当然,我天道粑粑的嗓音比你家假仙师兄要高档好多!所以只是有那么一丢丢像啦!”
南鸢目光微动,“嗯?你说像谁?”
小糖小爪爪叉腰,“哎呀,就是你家黏黏宝在某个世界的马甲啦,云假仙可是你爱得最死去活来的一个马甲,鸢鸢你都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有多恋爱脑!来来,鸢鸢,我这就展开给你说说。”
南鸢立马道:“不用了,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