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包裹着她,试图入侵她的大脑。
只可惜,这对她无用。
没有受到人鱼分毫蛊惑的南鸢用更冷漠的声音对程父程母道:“我不在的这几天,直接把他要吃的食物丢进去,他肯定饿不死,你们不用担心。”
离开的女人,从头到脚连同头发丝都写着“冷酷无情”几个字。
程父程母目送女儿走远,面面相觑。
程母问:“菲儿连王后宴会这么重要的场合都愿意带着小蓝,还把小蓝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次出门却不带了,是不是小蓝给她惹麻烦了?”
程父皱眉道:“不像话。”
人鱼顿时瞅向程父,就在人鱼以为程父是在说程菲的时候,程父话音一转,“太不像话了,那么重要的场合居然也给菲儿添麻烦,当时就不该让小蓝跟着去的。既然小蓝这么调皮,那就听菲儿的,直接把食物丢到水池里,让小蓝自己吃。熊孩子不好好吃饭的话,饿上几顿就好了。”
程母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附和道:“趁菲儿不在的时候,咱们把小蓝好好调教一下,免得又惹菲儿生气。”
人鱼蓝斯心想:人类果然是一种善变的生物。
不
过蓝斯更在意的是,他的力量是不是削减了。
人鱼引以为傲的蛊惑之力竟没有让这个女人产生丝毫的动摇。
蓝斯还有种预感,这次女人会离开很久。
或许,他可以趁这个时间提前进入成年期。
南鸢乔装打扮之后,熟门熟路地摸去了老布鲁的联络点。
开门的人依旧是谨慎的老布鲁本人。
数天未见,这个老人变得比以前还要沧桑。
在看到南鸢的那一刻,老布鲁的表情有些许僵硬。
“是你。你来干什么?我记得我已经结清了雇佣费。”
南鸢道:“我是来谈生意的,我知道你人脉很广,门路也多。”
“钱带来了?”老布鲁问。
南鸢直接将一个鼓囊囊的大袋子拎到他面前,“我知道你只收现金。”
老布鲁扫了一眼那袋子,“看来,你要做的生意不小。”
“的确不小。”
老布鲁打开了门。
南鸢走在他身后,突然问了句:“柏莎现在怎么样了?”
布鲁脚步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冷硬,“她不是很好,或许当初,你应该留扎里斯一命。”
南鸢微微挑了下眉,“我取扎里斯人头的时候的确不知道他还有个大着肚子的情人,但就算后来知道,我
还是会杀他。”
布鲁冷笑,“扎里斯的人头让你换到了不少赏金吧?”
南鸢的语气依旧淡然,声调依旧平稳,并未有因为对方的阴阳怪气产生太大起伏,“是啊,很丰厚,但我杀他不是为了钱。”
布鲁没好气地道:“柏莎说,扎里斯跟她承诺过不杀人,他这两年也的确没怎么杀人。”
“可是布鲁,你又怎么确定,他真的没杀人呢?这两年黑暗号劫掠事件,并非没有死人。”
老布鲁有些迟疑地道:“柏莎说,那死掉的一两个是他的手下误杀的。”
南鸢:“你干这一行,接触了那么多三教九流,竟也这么天真?若非扎里斯的纵容,他的手下敢误杀?”
布鲁这次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长叹一声,“你说的对,或许我在下意识地美化扎里斯,毕竟柏莎的肚子里已经有了那畜生的孩子。”
南鸢想了想,道:“你给我说说柏莎现在的情况,或许我能帮她。”
老布鲁目露怀疑之色,“你?连医疗舱和精神治疗师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呵呵,你可以试试。”
老布鲁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犹豫一会儿便开了口,“柏莎的状态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