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得十分喜庆。
赵公公和周嬷嬷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原本还有点儿说话声的宸王府骤然冷清下来。
两个老人一起往回走。
“芳英啊,我多嘴问一句,你跟周氏那些个族亲真的断干净了?”赵公公道。
周嬷嬷名唤周芳英,只是这名儿许久没人叫了。
她皱了皱眉,“大喜的日子,提那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做什么?”
当年周嬷嬷发达之后,并未忘记周氏族亲,对那些族亲送进宫的晚辈也格外照顾,谁料后来,周嬷嬷被牵扯进一桩案子里,那些受她拂照的晚辈,还有那群平时求这那的族人竟立马跟她撇清了关系,实在令她心寒。
自那以后,她便跟那些族亲鲜少往来了。
“宸王妃以后就是这宸王府里的女主人了,你我要像敬重殿下一样敬重她。”赵公公提醒道。
“这是自然,还用你这老东西说。”
赵公公叹了一声:“芳英啊,我太了解你了,你其实是个心软的。这次王妃是铁了心要找那王氏主仆算账,你可千万要跟周氏族人断干净了,到时候若真的发生什么牵连到了周氏族亲,
即便有人求到你这儿,你也不要心软。”
“……他们死活与我何干,你想多了。”
“你心里拎得清就行。”
南鸢做了个不好的梦,梦里她正手握宝刀大开杀戒,眼瞧着敌人就要被她一刀劈成两半,结果举刀之际,手里的刀突然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而她握着的刀柄则变成了大活人的手。
她想把大活人甩出去,可这刀变成的大活人,姑且视为一只刀妖,竟跟个大号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出去,而且越黏越紧,两人交握之处,竟渗透出了一种黏糊糊的液体。
南鸢唰一下睁开了眼。
梦醒了。
她立马顺着自己的手臂看过去。
她的手正被慕懿轩牢牢攥在手心里,因为攥得太紧,掌心沁出的汗液都将南鸢的手浸湿了。
难怪她会做这样奇葩的梦。
南鸢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熙瑶……”旁边的慕懿轩突然皱起了眉,睡得极不安稳。
南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自己满是汗水的手在他手臂上抹了抹,然后将他那只产汗魔爪也用他自己的袖子擦干。
如此之后,才把自己的手重新塞了回去。
南鸢:真是个娇气的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