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岂能再收回,至于你想拜师还是算了,若是有缘再说。”
“你不收我?”李玄霸愣了一下,拿着剑看了看,指着自己,随后呼呼啪啪的在半空踢几下腿:“我二兄说我可是骨骼惊奇,乃万中无一,城中好多人想收我,我都不肯,甚至军中将领都想收我徒呢。”
“不收就是不收。”
陆良生耳中听到外面些许动静,看来这边是待不了了,起身阖上书本,一挥袍袖将蒲团上呼呼大睡的师父卷去书架里,叫过老驴驮上架子,径直走去一面墙壁,就在李玄霸视线里,身子一阵模糊,消失不见。
“穿墙了?”孩童急忙跑上前,使劲在墙壁上摸摸,以为作假,“啊——”的一声大吼,一拳打在墙上,轰的巨响,半堵墙都在瞬间垮塌倾倒下来,梁木失去支撑,一头掉下,连带房顶木条、瓦片稀里哗啦一起坠下,砸在庙里弥漫起烟尘。
“那边有动静!”
“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
“在那边的土地庙!”
巨响在深夜引起动静,搜查四下的骑士、侍卫一窝蜂朝这边赶,李建成一马当先冲到近前,他自然认得这是三弟常来玩耍的破庙,眼下垮塌,以为是李玄霸拿了父亲的宝剑在这里胡乱劈砍引起的,担心弟弟受伤,焦急朝左右喊道:
“快进去寻人!”
一帮侍卫急急忙忙冲去,还未到垮塌的庙门,就听哗啦几声,废墟传来动静,弥漫的灰尘里,李玄霸灰头土脸的抱着宝剑闷闷不乐的走出来,看了一眼询问的兄长,将手里的剑直接丢过去。
只说了句:“我要回去睡觉了。”垂头丧气的迈着步子慢慢走出庙檐,迎上后面赶来的李世民,兄弟三人这才一起返回家中。
不久后,回到府邸,见到父亲李渊、母亲窦氏站在堂外檐下,李玄霸被二兄推了一下,低着头这才不情不愿的过去,将手里的宝剑呈在手里。
见到宝剑回来,李渊上前接过,拔出来看了一眼,见毫发无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儿子,举起手欲打,终究还是放下来,叹了口气。
“大德,你拿剑出门到底为何?”
李玄霸回头看了一眼二兄,后者朝他点点头,这才如实说起缘由。
“我......我拿去拜师,结果那老头不要,不收我为徒。”
那边,李渊气得差点笑出来,捏着手里的剑挥了一下,“拿去拜师?要知晓这可是高人所赐给为父的,岂能拿去给别人,你真是要气死我!”
“有什么好稀罕的。”
李玄霸低着头将视线偏去一边,嘀咕道:“那老头还看不上呢。”
“哦?那老头还说了什么?”
孩童莽撞,却不笨,刚才陆良生说的话,都记得清楚。
“还说什么送出之物,岂能收回.......”
听完儿子的复述,李渊却是愣住了,令得一旁的妻子见他半晌没动静,过来轻轻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脸上却是多了激动的神色,一把拉住李玄霸,“走,快带为父去刚才你去的地方。”
“父亲,你也要见那老头?”
李玄霸摇摇头,硬是拽回手来,将李渊扯的差点摔倒在地,他摇着脑袋说道:“不过那老头走了,牵着一头老驴走进墙里面去了,儿子还把墙拆下来,也没瞧见他人。”
“走了啊?”
听完这句,李渊停下脚步,颇有些遗憾的站在那里,窦氏见他又不动了,白了一眼,赶紧催促那边的三个儿子。
“走了就算了,建成、世民,带玄霸下去休息吧。”
等到人走后,窦氏过去搀扶李渊转回卧房,轻声问道:“老爷认识玄霸说的那个老头是谁?”
“什么老头。”
李渊跨进房门,坐去凳上,看着摇曳的烛火,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将宝剑放去桌上,轻轻拂过鞘身。
“那是当朝国师,这